第二十八章 強敵[第1頁/共4頁]
鷓鴣哨手中的兩支鏡麵匣子都撥到了快機上,一扣槍機,雙槍裡壓得滿滿的四十發槍彈,便如同兩串激射而出的流星,電光石火一閃,全打在了隨後撲至的六翅蜈蚣口中。
這時隻聞頭頂上麵霹雷幾聲悶響,又一陣沙石灰塵紛繁落下,本來殿堂裡的幾根明柱也隨即倒落,把那殿內的深井井口壓了個嚴實,就算卸嶺群盜頓時開挖救人,一時三刻也挖不開這傾圮的丹宮無量殿。
陳瞎子也已聞聲枯潭深處似有異動,但他和鷓鴣哨出言示警的時候已經晚了,猛聽上麵“嘩啦啦”一陣爆炒般的響聲,那條六翅蜈蚣已經順著石壁遊了上來,本來它彷彿感遭到有天敵進了瓶山,物性使然,驚得躲在深澗裡不敢稍動,不過眼看它那些重子重孫都快被群雞趕儘撲滅了,忍無可忍之下,終究狂衝上無量殿前的石橋。
那蜈蚣正想從殿頂躥到洞壁上去,抓著花靈的齶足稍稍送脫了些,哪想獲得竟有人跟得如此之近,一閃之間就把到嘴的活人奪去了,它本就被逼得狂怒暴燥,豈肯甘休?當即掉頭擺尾,琉璃瓦的亂響聲中騰空而起,追著鷓鴣哨猛撲下來。
鷓鴣哨雙槍槍彈射儘,尚且來不及改換彈夾,就急著去看花靈的傷勢,隻見她身上被蜈蚣齶足戳穿了幾個洞穴,鮮血泊泊流淌,麵如金紙普通,真是“身同五鼓銜山月,命似半夜油燈儘”,進氣少、出氣多,目睹是香消玉損救不活了,想不到這一眨眼的工夫,世上最後的三個搬山道人,就剩下鷓鴣哨本身一個了,他在一刹時心中空落落地完整忘了身在何方。
老洋人和花靈這兩個剛出道的搬山道人,剛好和幾名盜夥走在橋上,誰知那蜈蚣來得好快,彆人想救他們也已來不及了,隻見那六翅蜈蚣攀在橋下,鞠著身子猛地從橋欄上探將出來,黃褐色的腹下百爪皆動,猙獰已極。
這統統產生得非常之快,殿下的盜眾乃至還冇來得及搭起竹梯上去互助,殿頂上便已鬥到了分際,群盜都鄙人麵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槍聲響過,這才如雷般轟然喝采,那搬山道人鷓鴣哨公然是個有大手腕的人,可不等喝采聲落下,就見那蜈蚣一扭怪軀,鞠身甩出又在半空裡躥了下來,它俄然捲土重來,那四十發槍彈竟冇能要了它的性命。
那六翅蜈蚣撲下來的勢頭頓時止住,它每中一彈,就被毛瑟槍強大的貫擊射得向後一挫,中了第一槍就躲不開第二槍,四十發槍彈一發也冇華侈,在身上穿了四十個洞穴,內裡都湧出紅色濃綢的汁液,重傷之下,翻身落在了殿頂的橫脊上,疼得冒死掙紮扭動,攪得瓦片稀裡嘩啦的亂響。
鷓鴣哨深吸了一口氣,換隻手扒住壁上的凹槽,現在身懸半空,也不知是到了甚麼地點,忍著身上的疼痛,向四周看了看,本來本身正掛在一個龐大的井壁上,說是井或許並不精確,洞壁廣可十餘丈,倒象是一個龐大的垂直洞窟,四壁光滑平整,每隔一段間隔,峭壁上就鑿有一個凹洞,不過不是用來給人攀登的,那些凹洞裡都有個金甲神人捧火的石燈,滿是萬年不滅,天子的祖廟祖陵裡用得就是這類燈盞,裝有石燈的凹洞都是燈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