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鬼音[第2頁/共4頁]

孫傳授也說：“此話在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座古墓的地宮被盜發了幾百年了，現在甚麼也冇留下，想找到地仙村恐怕還不知要費多大力量，對了……壓葬的棺材底下刻了甚麼字？是不是觀山指迷賦？”

我見瘦子說得嘴滑，竟把師孃稱為了教員，並且說得內容也不太靠譜，當下就不讓他再接著抒懷了，伸手點了廚子，那具屍身的衣服乾枯如蠟帛，遇火便燃，火勢立即“辟辟叭趴”地燒了起來。

瘦子正色說：“誰想著發歪財了？胖爺我這不是想給她歸攏歸攏嗎，您說這師孃老嫂子招您惹您了，您為了一點私心，就非要燃燒燒了人家？還不答應胖爺幫她清算遺容？舊社會軍閥匪賊橫行霸道壓迫群眾，可他們也冇您這麼不講理的……”

剛把朱漆棺材挪開，那縹緲的“鬼音”隨即中斷，空虛的鬼腔彷彿從風中而來又隨風而去，冇在氛圍中留下一絲蹤跡，我和瘦子趴在地上聽了半天，始終找不到來源了，墓磚厚重堅毅，連撬開幾塊翻看，地下都隻要積水浸泡的淤泥。

這時我見幺妹兒顯得有些心虛，知她從冇做過這類活動，不免內心發慌，就同瘦子把女屍身擺在墓室當中，我拿著打火機籌辦燃燒，脫手前先對瘦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對那女屍交代了幾句，實在都是讓活人放心的說辭，瘦子也不推讓，聲情並貌地對著那女屍說道：“教員啊教員，我們敬愛的教員，我們曉得你的靈魂早就進入了天國，但是……但是……但是在這個刻毒而又殘暴的實際天下中，我們還離不開你，需求你的精神來照亮暗中尋覓光亮，為了追隨光亮的春季，我們的鞋底都已磨穿……”

我見那棺材裡的女人哭腔始終不聽，實在教民氣裡發毛，就號召瘦子一併上前，想拔掉“命蓋”看個究竟，我們點了根蠟燭就要脫手，但走到近處細心一聽，我才發明那奇特的聲音，不是從棺材裡收回的，而是來源於棺下的墓磚深處。

瘦子不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辯駁，隻說：“要真有那種當代灌音機，可值老鼻子錢了……”

一看之下，兩口漆棺完整一樣，底部都刻有“物女不詳，壓葬而藏；南鬥墓室，照壁降仙；燭屍滅燈，鬼音指迷”之語。

我咬了咬牙，暗想那點蠟燭的活動，向來是“摸金校尉”本等的活動，有我們這五小我在此，怕它怎地？並且我也非常獵奇，莫非下了引子，當真就能降下仙來？墓牆裡飄忽不定的“鬼音”又是如何回事？

我橫下心來，立即將那口被撞破了的漆棺命蓋揭去，內裡的女屍並不是平躺側臥，並且公然是穿戴明朝服色，據孫九爺說衣服是“比甲”，那是明朝無袖女裝，套在長衣以外，也是馬甲的前身，內襯“水田服”，彆名“水田衣”，是明朝女子風行的正色拚織服飾，腳采的是“弓鞋”，因為明朝婦女多纏足，弓鞋為纏足女子所穿之鞋，形似弓，有底，不纏足的婦女也有防製近似格式的木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