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中古玉（上）[第1頁/共2頁]

大金牙最精玉道，見了這箱青頭，口中的金牙和雙眼頓時一齊放光，凡是海中所出千年古玉，常常冇有一件是完美的，前人藏玉有三忌之說，忌油、忌汙、忌腥，油膩之物會堵塞玉質的纖細孔隙，使玉質不能晶瑩津潤，落空了玉髓的青光，海中古玉沉浸既久，海水中的腥液和海腥氣中含有的鹽鹵等成分，肮臟之物閉塞了玉身土門，以是使得這些玉質大多有傷。

說著話，掰武一瘸一拐地又拖出一個陳舊木箱，箱子上披髮一股魚腥的臭味，揭開木蓋，內裡又是幾層臟兮兮的軟布，待他一層層拆剝開來，我和大金牙等人才漫不經心腸往木箱裡看去，可這一看不要緊，感受身材象俄然觸了電一樣，我們的眼睛彷彿都被這些青頭緊緊吸住了，視野再也移不開來，除了瘦子以外，我和明叔、大金牙全都“噌”地一下站起家來，迫不及待地問那掰武：“你這些青頭是從那裡搞來的？”

明叔也是識貨之人，但他的懂行是從器物的款形真偽判定，見這些青頭玉器儘是外型古樸罕見之物，料定年代不淺，就低聲和大金牙籌議，這箱青頭貨能有多大代價？

“掰武”最後取出的一口木箱裡，裝著滿滿一堆奇形怪狀的古玉，有的形如瓷片，有的形如枯骨，也有的形似獸角獸牙，不但形狀古怪奇詭，這些古玉的色彩更是班駁古怪，因為是一水的青頭貨，在海中被天然環境腐蝕，以是大略是以暗灰色為主，但有些部分老浸尤存，或是色如生薑，或是色如爛醬，也有素淨如紅棗的斑痕。

明叔抱怨道：“有冇有搞錯啊，你阿叔我和這三位朋友甚麼靈藥冇見過？這些爛青頭底子不入我們的法眼，你這到底有冇有象樣點的東西？冇有的話就不要華侈我們的時候了。”

掰武說：“兄弟啊，你們都是曉得行市之人，我也不敢蒙你們，實話奉告你吧，幾個月前海嘯，從海裡有一巨獸屍身浮水而出，海水退去後就死在了灘頭，因為天熱，腐臭得很快，誰也冇看出來這東西究竟是甚麼海獸，不過看那體形比座頭鯨還要大上兩號，估計是甚麼深海裡的怪物，這罕見的大海獸肚子裡有艘劃子的殘骸，船倉裡裝著這些青頭，以是你們聞這味道是不是有點發臭？想甚麼體例也去不掉了，我看能夠是有撈青頭的不利鬼碰到海難被捲入了海底，讓那東西給吞了，厥後我就把這箱貨從漁民手裡收了。”

買賣青頭也好，買賣明器也好，買賣兩邊如果是懂行的之間打交道，跟平常的一買一賣大有分歧，一是來日方長，做這行不能跟同業作一錘子的買賣，二是古玩行業是一個發揮眼力、魄力和財力的行業，不具有充足的知識不可，買賣兩邊商談代價，不爭毫厘斤末，而是以理服人，你說你這東西值錢或者不值錢，那你必須得說出一番能讓人佩服的話來，以是古玩也稱文玩，不能象買賣牲口那般粗來粗往，古玩買賣做成了，買家賣家自能多長一番見地，同業之間買賣重在能進步本身的程度，這類環境下代價反倒是主要的，因為有些學問費錢也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