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幕下的克倫左旗（上）[第2頁/共2頁]

丁思甜之前就是文藝骨乾，跳舞唱歌無不出彩，始終想進軍隊的文工團，可因為家裡有外洋乾係冇能如願，草原上的蒙古族跳舞她一學就會，跳起來比蒙前人還蒙前人，蒙族跳舞形狀美好，節拍不快，多是以肢體說話歌頌草原的廣漠斑斕，以及表示雄鷹翱翔、駿馬飛奔的姿勢。

我和瘦子對祝酒歌是甚麼內容毫無興趣，眼巴巴地盯著烤得直冒油的羊腿，內心盼著那老頭從速唱完，等老倪再講幾句對付場麵的廢話，我們便能夠開吃了。

知青內裡也冇有海量之人，不敢跟那些牧民們一碗接一碗地喝酒，乾脆抓了些吃食，彆的點起一堆小一些的冓火，到一邊去吃，牧民們曉得本地來的年青人量淺，也冇人追著我們鬥酒，他們也樂得冇有外人滋擾，牧人喝多了就喜好唱歌，吃到一半的時候，不知是誰的馬頭琴嗚哭泣咽地響了起來，琴聲如淒如訴，又格外的苦楚雄渾，音色遒勁，勢動蒼穹。

我們看丁思甜的跳舞看得如癡如醉，渾然健忘了身在何方，直到琴聲止歇，還沉浸此中，竟然冇想起來要鼓掌喝采。常言道：“萬事不如杯在手，平生幾見月當頭。”草原上天高月明，熊熊燃燒的火堆前，世人載歌載舞，把酒言歡，一輩子能夠也冇幾次如許的機遇，知青們落戶在各旗各區，平常可貴相見，都格外珍惜此次集會，一個接一個的演出了節目，不是唱歌就是跳舞。

順著牧民“老羊皮”的手指，我不由自主地昂首看向天空，厚重的雲層重新頂一向堆到天涯，我心中幾次反響著他最後的一句話，那條“龍”是在天上的。

我和瘦子中午就冇用飯，見了這很多好吃的，忍不住食指大動，瘦子剛想伸手就想抓塊手把肉吃，便被“老羊皮”用菸袋鍋把他的手敲了歸去，本來還要先請遠道來的乾部給大夥講幾句話。

蒙古族以西為大，以長為尊，請老倪坐了西邊最高貴的位置，一名年長的牧民托著牛角杯，先唱了幾句祝酒歌，丁思甜在草原上餬口了半年多，已經學會了一點蒙語，給我翻譯說，唱的是：酒啊，是五穀的結晶，蒙前人獻給客人的酒代表著歡迎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