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桅燈魅影[第2頁/共3頁]

我附和誌：“冇錯，摸金宣言中說得好，我們要麼不摸，既然摸了就要摸到底，當一次合格的蛋民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任務，固然肩頭這副擔子不輕，但是有誌者就應當鐵肩擔重擔，豁出去了為這巨大的奇蹟流儘最後一滴血，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是一顆紅心永不退色，不達目標誓不罷休……不過你剛說甚麼爬上九天攬明月，如何你又不恐高了？”

包含掌舵的船老邁阮黑在內，世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場麵的確象是一場詭異的幻覺般令人難以置信，在我們摸金界的字典裡，“難以置信”大抵是一個已經快被用濫了的描述詞，可我還是不得不消“難以置信”來描述，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我們這支打撈隊不敢放鬆警戒，“三叉戟號”減速至最低，遲緩進步，統統的探照燈全數翻開，這船冇有桅乾，但還是特地在船頂掛上了奪目標桅燈，桅燈是舊時海船掛在桅杆上的老式信號燈，也有必然的照明感化，傳聞夜航的時候能夠驅鬼，摸金校尉凡是都以燈卜休咎，想不到在海事中也被遍及利用，不過道理倒是分歧，桅燈防風防水，等閒不會燃燒，懸在高處，加上船頭和船舷特製的強光探照燈，固然會吸引小範圍的魚群，但卻能使深海水族闊彆，即便冇有礁石，冷不定冒出龐大的鯨鯢掀翻了坐船也不是鬨著玩的，萬一在這出了海難，船上的人絕難倖免，即便不被滅頂在海裡，也隻要葬身魚腹的了局。

我們倉猝止住話頭，極力睜大眼睛去看那夜霧通俗之處，公然在霧濛濛的海麵上，呈現了一盞孤懸著的明黃色桅燈，因為是在霧中俄然呈現，以是我們瞥見那燈的時候，已經離得極近了，以桅燈來看應當是艘海船，但若說是船，船上如何冇有其他的燈火？

這霧生得非常古怪，約莫有十幾米的高度，霧氣濛濛地壓在海麵上，從我們地點的處所望疇昔，海霧與天空涇渭清楚，又從霧中海氣升騰，湧動非常的海氣生出五縷黑煙直插天涯，這景象就好似是隻玄色的爪子從霧鑽出，怪手五指朝天，顯得非常可駭，此時海上風波靜得出奇，落日即將帶著最後一抹餘暉落下。

阮黑固然在珊瑚廟島以采蛋捕魚為生，極少駕船深切遠洋，對海事不如明叔瞭如指掌，但他的長處是儉樸堅固，祖輩有在南洋造船廠事情過的經曆，三代赤貧，屬於名副實在的血緣工人階層出身，比起明叔來卻要可靠很多。

古猜這小子剃了個要多丟臉有多丟臉的鍋蓋頭，固然年事不大，但有種特彆的體質，他天生了一對魚眼，是與生俱來的海鬼，潛水采蛋的時候能好久不消換氣，連我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他跟阮黑在一起也學了幾句中國話，我們之間能夠停止一些簡樸的交換。

這艘“三叉戟號”固然不大，但船小好掉頭，又經英國帆海專家經心設想改裝過，構造上近乎完美，矯捷性很強，船頭敏捷一偏，避過了紅色幽靈船的船頭，兩船幾近貼在一起斜抹了疇昔，因為間隔得太近了，我們站在船頭看得非常逼真，那艘古船船麵和艙門上，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