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熊的傳說(下)[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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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攀岩過溝，越走林子越密，逐步遮遍了日色，打後半晌開端，天氣變得灰濛濛的，看模樣很快就要下雪了，燕子天生心熱如火，既然東膽能治病救人，那另有啥好說的，整唄，但是她畢竟是在山裡長大的，向來曉得人熊的短長，見我和瘦子二人渾不在乎，不免有些奇特地問我莫非不怕人熊嗎？我趁機胡吹，人熊有甚麼可駭？傳聞美帝喜好用巨熊來比方蘇修，莫非我們怕蘇修嗎？這他媽蘇修那幫王八犢子，竟然亡我之心不死，想把我們也一起給整修了，從我這來講也不能讓他得逞，我們這麼老多人，咱就鐵了心跟他乾上了，看最後誰把誰練趴下。傳聞蘇修那邊甚麼脖日列夫，每天吃奶油麪包，可勞動聽民呢？連黑麪包都啃不上啊，這能不修嗎？為了讓普天下刻苦人都從水深熾熱中獲得束縛，我們必然要多套黃皮子，多挖熊膽，為援助天下反動出把子力量。

夜裡一夜冇下雪，但空中林梢殘雪未消，被早上的陽光一照，山上山下一派銀妝素裹，人熊最是嗜吃黏豆包，我們既然帶了很多黏豆包，也就不必再同昨夜那般擔憂在林中直接撞上人熊，三人過河後仍然是走上“黃皮子墳”，去尋覓山上的熊洞。

之前鄉村裡有個經曆豐富的獵手，他在山中碰到人熊渡河，便暗藏起來窺視，過河的是一隻龐大的母人熊，帶著兩隻小人熊，母人熊先把一隻崽子頂在頭上赴水渡河，遊登陸後它怕小人熊亂跑，就用大石頭把熊崽子壓住，然後掉歸去接彆的一隻熊崽子，暗藏著的獵人趁此機遇把被石頭壓住的小人熊捉走了，母人熊暴怒如雷，在河對岸把另一隻小熊崽子拉住兩條腿一撕兩半，其生性之既猛且蠢，由此可見一斑。

我和瘦子這夥在深山老林中插隊的知青，每天的餬口簡樸大要起來就是：“昂首看木頭，低頭看石頭，啃著冷窩頭，想著熱炕頭。”巴不得找些新奇刺激的事情來做，這回有藉口名正言順地去山上獵人熊，都鎮靜得睡不著了，歸正天也快亮了，便在屋裡簡樸地歇息了一會兒。

到天亮為止，冇見黃皮子再來鬨騰，但把“黃仙姑”鎖在小板屋裡，說不定就讓它逃了，因而瘦子找了個筏木工人曾經用來裝鬆鼠的木籠子，把“黃仙姑”用鐵絲捆紮，麻瓜堵嘴、黃臘灌肛，裝到籠子內裡負在背後帶了，等割了熊掌，掏了“東膽”，一發拎到合作社結算，換成好吃的好喝的。

這些傳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