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卸嶺盜魁[第1頁/共4頁]

想到這些我立即把相冊合上，起家出門，老羊皮在“百眼窟”對我提到的那很多舊事，大半很難查證，但陳瞎子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他或許會曉得一些諸如黃皮子、鬼衙門、青銅龍符的掌故，最關頭的是要問問他，那老羊皮身後被雷火所擊究竟是何原因，也好解開困擾我這麼多年的迷惑。

陳瞎子又問了問那女子丈夫的身形身形，聽罷以後，神采自如，似是胸有成竹，點頭晃腦地掐指一算：“公然不出老夫所料，仙姑乃是天池瑤台中的金翅鯉魚轉世，尊夫瘦骨嶙旬又矮又瘦，原是玉帝駕前的金絲雀，都是位列仙班的靈官，你二人來這世上伉儷一場，本來是要了結一段緣分，可你伉儷兩個卻在宿世獲咎過二郎真君的嗥天犬，那惡狗不肯善罷甘休，纔會夢到有黑狗啃足，天幸讓老夫得知，不然大禍已不遠矣。”

胖女人一聽就傻了，這藥方上都是甚麼東西？有幾味藥連聽都冇傳聞過，怕是有錢也買不到，莫非滿是天上的靈丹靈藥？這可如何籌措？

我聽陳瞎子提及當年卸嶺盜墓聚眾取利之事，便藉機問他之前是不是做過盜魁，可識得老羊皮和羊二蛋這兩個會唱秦腔的陝西人？

陳瞎子從速解釋說，老夫金口玉言，道破天機，豈有瞎侃之理？瞽目心自清，見世人不見之形，明世人不明之道，甚麼是形甚麼是道？大道無形，生養六合，大道無情，運轉日月，大道知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之道，前人雲 “道是無言佛是空”，世上的說話還冇有能精確描述甚麼是大道，總之世上萬物皆屬大道，非論是人是鳥，都是大道中的定命之形，冇有甚麼凹凸貴賤之彆，更不能以妍媸辨貴賤，俗流無知才恰好以報酬貴，實則人生獸形禽相，魚雀之命，好似龍遊鳳翔，真真的大富大貴之命，若問這命有多貴？嘿嘿……貴不成言啊。

列車已經緩緩開動，我從車窗中探脫手去跟瘦子握手告彆，想不到這一彆就是十多年，這十來年中產生了很多事情，我回福建以後就陰差陽錯地參了軍，軍隊需求鐵普通的規律，可比不恰當知青清閒安閒了，加上頭幾年又是隨軍在崑崙山履行奧妙任務，底子冇法和外界停止通訊聯絡。

那女人麪肥耳大，自小便常被人說戴著三分福相，此時聽陳瞎子稱她是仙姑，更是堅信本身絕非淺顯家庭婦女，確是有些個來源的，不免對陳瞎子大為佩服，這老頭眼睛雖瞎，卻真是料事如神，因而就提及情由。

陳瞎子對勁之情溢於言表，笑道：“她家地下有甚麼老夫自是不知，不過那肥女一家定是投機倒把的事情做多了，冇少賄賂納賄貪汙虧空，倒賣朝庭的批文這都是免不了的，想必負苦衷做得也是極多的，俗話說頭頂生瘡、腳底流濃，那是壞到家了，這類人必定不免擔驚受怕，日夜提心吊膽，纔會狐疑生暗鬼，最是輕易偏聽偏信，老夫就是眼不瞎也能算到這一卦，摸她骨相便知是鄙吝不孝的禽獸之輩，她家中皆是不仁不義之財，取之無妨，想當年聚眾卸嶺之時，如果撞到這等為富不仁的賤輩，老夫早就一刀一個砍個潔淨，打發她這對賊男女去陰曹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