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鼠友[第1頁/共3頁]
胡國華被押到堂前,保安隊長厲聲喝問,為何持刀行凶要殺王二杠子?
常言說得好:餓時吃糠甜如蜜,飽時吃蜜都不甜。人到了貧苦僚倒之時,彆人就是給他一碗粥、一塊餅也會戴德戴德,何況老鼠贈送給胡國華那麼多的財帛,當然老鼠的錢也都是偷來的。賢人說渴死不飲盜泉之水,不過那是至聖至賢之人的品德標準,前人尚且難以做到,何況胡國華如許的庸人呢?之前傳聞在房中抽菸,時候久了屋內的蒼蠅老鼠也會上癮,此言非虛。
現在他感受本身歡愉似神仙,常日裡那些被人瞧不起,唾罵,欺負的遭受都不首要了。又吸了兩口,俄然發明本身的破床上還趴著個黑呼呼的東西,定睛一看,本來床角上趴著一隻大老鼠,這老鼠的年齡必然小不了,鬍子都變白了,體型跟貓差未幾大,它正在中間吸著胡國華煙槍裡冒出的煙霧,好象它也曉得這福壽膏的好處,嗅著鼻子貪婪的享用。
老鼠聽了他說話,雙目炯炯閃動,如有所思,反身拜彆。入夜的時候,老鼠叼返來一枚銀元放在胡國華枕邊,胡國華欣喜交集,連夜就進城買了一塊福壽膏,返來後就燈下點燒了,大肆吞吐,和老鼠一起痛快淋漓的吸了個飽。
人鼠相安,不亞於莫逆之交,老鼠每天都出去叼返來銀元,少則一二枚,多則三五枚,今後胡國華衣食無憂。多年今後我的祖父回想起來,總說這段日子是他平生中最歡愉的光陰。
但是好景不長,胡國華家裡就剩下一張床和四周牆了,再也冇有錢去買菸土,他愁悶無策,感喟的對老鼠說:“老鼠啊老鼠,明天我囊謦糧絕,可再冇錢買福壽膏了,恐不能與你常吸此味。”言畢唏噓不已。
第二天老鼠又叼來三枚銀元,胡國華樂得的確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想起來之前念私塾時學的一個典故,就對老鼠說:“知管仲者,鮑書牙是也,君知我貧寒而厚施於我,真是我的知己啊,如不嫌棄,我們就結為金蘭兄弟。”今後與這隻老鼠稱兄道弟,呼其為“鼠兄”,飲食與共,一起抽大煙,還在床上給它用棉絮擺了個窩,讓老鼠也睡在床上。
比來他感覺很奇特,胡國華這窮小子也冇做甚麼謀生,家裡能典當的都典當了,他家親戚也死的差未幾了,如何每天在家抽大煙?他這買菸土的錢都是從哪來的?說不定這小子做了賊,我不如悄悄地盯著他,等他偷東西的時候抓了他扭送到官府,換幾塊大洋的賞錢也好。
但是盯了一段時候發明胡國華除了偶爾進城買些糧食和煙土以外,根基上是足不出戶,也從不跟任何人來往。越是不曉得他的錢是如何來的,王二杠子就越是心癢。
如此數日,這隻大老鼠每天都來同胡國華一起抽菸,胡國華到處被人輕賤,四周冇有半個朋友,對這隻老鼠惺惺相惜很有好感,偶然候老鼠來得晚一點,胡國華就忍著煙癮等它。
這年的春節產生了很多事,胡國華紮個紙人騙他孃舅錢的事情終究敗露了,孃舅活力上火,一病不起,冇出三天就放手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