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古玩市場[第1頁/共2頁]

瘦子想把這塊玉賣了換點本錢做買賣，被我攔住了，這是你爹給你留下的，能彆賣就彆賣了，咱也冇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實在不可我找家裡要錢唄，歸正我們家老頭老太太補發了好多人為。

我吸了一大口煙，從鼻子裡噴出兩道紅色煙霧，這美國煙就是有勁，我昂首對大金牙說：“您甭拿這話擠兌我們，我們哥兒倆是為了躲工商局的，偶然中跑到這裡，歇會兒就走。”

瘦子吃了兩口對我說：“老胡，這幾年本想帶你出來發財的，冇想到現在天下經濟都搞活了，情勢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不象我剛開端練攤兒的當時候，全北京也不超越三份賣風行歌曲磁帶的。真是有點扳連你了，你爹是退休前已經是師長了，享用副市級乾部報酬，你不如歸去讓你們家老頭走個後門，給你在構造安排個事情，就彆跟我一起享福了。”

大金牙一邊給我點菸一邊說：“二位爺，在潘故裡舊物市場賣風行歌曲，可著這四九城都冇第三小我能想得出來，您二位真是頭一份。”

因為灌音機比較襤褸，音質很差，再美好的歌曲從裡邊播出來也都跟敲破鑼一樣。

成果兩邊一盤道，趕情還不是外人，大金牙家在海南島，之前在雲南插過隊，爹那輩是束縛軍南下時住疇昔的。家裡的底根兒都是三野的，一說你故鄉是哪的哪的，家裡的長輩是幾縱幾縱的，哪個師哪個團的，乾係都不算遠。

我把灌音機翻開，倆個大喇叭頓時放出了音樂。

裡手伸伸手，便知有冇有。再往深處一論，我問大金牙：“您家老爺子當年做過摸金校尉，有冇有摸出甚麼大粽子來？”（大粽子是一句在盜墓者中傳播的切口，就象山裡的匪賊之間說話也不能直接說本身殺人放火，都有一套黑話暗語，粽子是指墓裡的屍身儲存的比較無缺，冇有腐臭，摸到大粽子就是說碰上費事了，指殭屍、惡鬼之類不潔淨的東西，乾粽子是指墓裡的屍身爛得隻剩下一堆白骨了，另有肉粽子，是說屍身身上值錢的東西多）

瘦子有塊家傳的玉佩，一向帶在身上，這塊玉是西北野戰軍的一名首長送給他爹的，當年這位首長帶軍隊進新疆，在尼雅綠洲毀滅了一股匪賊，這塊玉就是阿誰匪首貼身帶的。說是玉佩，實在形狀不太象，外型古樸奇特，上麵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象是輿圖，又象是筆墨，不曉得實際上是乾甚麼用的。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他說的好聽，甚麼倒鬥的技術人，不就是個挖墳掘墓的賊嗎，這些彆人聽不出來，但我從小是被我祖父帶大的，這些事他冇少給我講。

我拍了拍瘦子的大肚子說：“兄弟，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話，我如果然想去構造隨時都能去，但是我不敢去，你曉得為甚麼嗎？我驚駭啊，我如果在一個處所坐住了不動，滿腦筋想不了彆的，滿是我那些死去的戰友，他們都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一瞥見他們，我的腸子都快疼斷了。我們現在東奔西走忙繁忙碌的做點小買賣，還能把心機岔開想點彆的，要不然我非神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