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第1頁/共3頁]
“兄長,嫂嫂雖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是但願你留在家裡的。”
“你……是誰?”小萱後退了幾步,略帶顫抖的聲音在這烏黑的空間裡盤桓,最後又鑽進她的內心,反而讓她的謹慎臟跳得更加短長了。
就彷彿現在,這一段段的影象讓她獵奇的同時卻又更加的煩躁。因為每看一段,彷彿就離本相更加近了一層。可卻老是差那麼關頭的一環,來把統統這些事情都串起來。
一小我影跟著間隔的減少而逐步在黑暗中現出,模糊可辨一襲龐大的玄色大氅嚴嚴實實地罩住這小我,隻要那對紅色的眼睛證明著他仍然是有生命的。
蕭淩墨悄悄地坐回到椅子裡,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下垂的長髮遮住他慘白的臉頰,隻在臉部正中留下了一團烏黑的暗影。一個藐小的氛圍旋渦漸漸地在他頭部翻開,緩緩轉動著越來越大,把蕭淩墨連同周遭的物體一起向裡吸。隻是這氛圍旋渦轉動的速率實在是太慢,到四周又規複一片烏黑的時候,小萱的腦海裡卻還映著蕭淩墨單獨一人坐在椅子上的景象。
蕭淩墨臉上毫無神采,不動聲色地答覆道:“我自有安排。”
“你們臨時出去。”蕭淩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對那些武將說道。
女子悄悄一笑,接過蕭淩墨手中的玉簫,也不說話當即放在唇邊悄悄地吹了起來。隻聽簫聲嗚哭泣咽地飄出來,幾個轉調卻沉穩有力,和剛纔蕭淩墨所奏比擬,倒真是多了那麼幾分壯氣,正合詞人當年獨登鳳凰台感慨江山易代的表情。
世人依言退出。蕭淩風幾步上前,抓住蕭淩墨的手腕,圓睜著眼睛喝道:“兄長!你為安在此!”
女子美目流轉,朱唇輕啟道:“夫君這一曲鳳凰遊可謂行雲流水,倒是真逼真切把這曲子中的哀婉表示出來。隻是哀婉不足,卻失了一份悲壯。”
蕭淩墨一曲奏畢,手執玉簫向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子,柔聲道:“不知我這一曲卻又奏得如何?”
“自有安排?”蕭淩風反覆了一遍他的話,俄然情感失控地吼怒起來,“兄長!現在昌平大營已破,闖賊前部近在天涯。各地勤王軍隊固然都在趕來,但連比來的吳三桂都要到明晚才氣趕到。就靠我們這戔戔幾千人,如何抵擋?這裡已是死地,你若不走,則必定身首異處。莫不是要嫂嫂守寡一世?兄長,這就是你的安排?”
“國若破亡,要家何用?”
蕭淩墨“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按佩劍喝道:“你嫂嫂名諱豈是你可叫的?本日之事便到這裡,若再多言,軍法措置!”
那班武將中領頭的阿誰正要下拜答覆,帳篷的門俄然被一人翻開。小萱跟從著世人的目光向外望去,隻見蕭淩風一身黑袍站在門外,目不斜視地瞪著他的哥哥。
蕭淩風捏緊了拳頭,緩緩地站起來最後看了蕭淩墨一眼,就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帳篷。小萱通過帳篷上火光的投影看到他俄然雙手抱住頭部,彷彿很痛苦似的掙紮了一會,才緩慢地走遠了。
蕭淩墨淡淡隧道:“軍情告急,如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