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女人[第2頁/共2頁]

嗆得我咳嗽了一聲，煙霧環繞中，奶奶的眼眯成一條線，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一點微小的火光從奶奶手中亮起，驅走了屋裡的暗中。

光榮的是今晚明月高懸，月光照在院子裡，卻被門窗阻在屋外。

我不止一次如許抱怨了，奶奶每次都笑嗬嗬的不言語。

“何方，彆亂跑，屋裡黑彆跌倒咯。”

“何方，奶奶給你講個實在的故事。”

“我覺得他兩口又吵架了，孩子一向哭個不斷，我抱到屋裡哄了會兒，但是這孩子越哭越凶，我心想必定是餓的，得讓他吃奶。”

“我見他這麼歡暢，心想也算是一樁功德，就冇再多問。但是誰想到過了些時今後，總聽到隔壁你二爺爺家吵架摔東西的聲音，吵的非常凶，偶然半夜半夜就聞聲那女人嗷嗷的喊罵聲。”

奶奶漸漸把臉湊到我麵前，溫馨的說道：

奶奶邊走邊叮囑我，殊不知方纔她從黑暗中走出來時嚇了我一跳。

一張皺巴巴的衰老麵孔從屋子深處閃現出來。

奶奶歎了口氣接著說：“我跌跌撞撞的往家跑，像踩著棉花一樣，中間跌倒了好幾次，接著爬起來再跑。”

“他把嬰兒扔給我就走了，也冇說去那裡，歸恰是冇回家。”

聽到這裡我後背一陣發毛，光著身子吊頸的女人，還在半夜看到的，我光聽著就慎得慌，奶奶當時很多驚駭。

“她頭髮亂糟糟的披垂在肩上，兩隻眸子子向上翻著，舌頭吐出了一大截，那慘痛的模樣看的我頭皮發麻，兩腿發軟使不上勁。”

我向奶奶身邊靠了靠，小聲問道：“奶奶，那厥後呢。”

“那幾天我在屋子裡是心驚膽戰，你爺爺遠在內蒙，你二爺爺也不曉得去了那裡。”

奶奶點點頭道：“是，那邊就是當年我和你爺爺住的處所，你二爺爺家就住在中間，當時你二爺爺也是窮的吃不飽飯，一向找不著工具，被村裡人笑話。”

奶奶吸了口煙，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那還是我二十歲的時候，你爺爺為了遁藏紅衛兵，逃到了內蒙。留下我一小我住在黃河邊的土屋子裡。”

“厥後，過了幾個月，你二爺爺返來把孩子抱走了，傳聞是送人了。第二年夏天，趕上黃河發大水，把那土屋子都沖壞了，村裡的人都搬家到了這裡。”

我摸索著向門口有光的處所走去，“吱呀”一聲推開門，月光照進屋裡，灑下一地慘白。

“就是堤壩東邊離黃河不到三百米的那些破土屋子？”我孔殷的問道，模糊記得去黃河邊玩的時候見過，現在就剩下幾麵土牆和一間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