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頁/共4頁]

陰陽先生在八仙桌旁坐下，沉沉地歎了口氣，說：“提及來話就長了。”

陰陽先生彷彿對路無歸的置疑感到非常憤恚，瞋目圓瞪地叫道：“你爺爺腳踏陰陽兩界，還用神雷劈死過龍！”

“多！下村的羅仙娘供的是黃娘娘，被鬥死了，家裡供的娘娘神位也被砸了，帶頭砸神位的那一家子……唉，不提了，不提了！忙你的去吧，我要給許道公做法事了！”

莊曉笙從速製止想要持續詰問的路無歸，問：“白龍和黃狼是甚麼？”

陰陽先生好久過後，又重重地歎了口氣，說：“自從柳平村的老柳樹被砍後，村裡的風水是一天不如一天，村裡的人是越來越少，地越來越荒。這許道公身後再冇人鎮野山坳裡的那些東西，它們又跑出來了，這村莊今後會越來越分歧適活人住！走吧，你們這些年青人都走了好，內裡天高海闊的，比留在村裡強。”

陰陽先生說：“這口井是口鬼域井，又叫陰陽井，它白日屬於陽間，夜裡屬於陰陽。通往陽間的口在子時開，雞鳴時分關。之前乾我們這一行的，四周十裡八村要走陰都得從這口井下去。那口鬼域井，活人下去了就上不來。”

陰陽先生凝神細心地回想了一下，說：“那一年是廢除四舊的頭一年，丙午年戊戌月。”又似回想起甚麼，麵色沉戚然地歎了句：“我和許道公被鬥得慘啊。”

陰陽先生點點頭，說道：“這事冇甚麼好坦白的，隻是你們年青人大多不信這些，就冇提的需求。”

路無歸問：“我爺爺很短長，是很短長的高人麼？”

陰陽先生問：“你如何這麼問？”

陰陽先生冇答覆路無歸的題目，持續說：“保安觀和門前柳就是用來鎮守這口鬼域井的，鎮守的不止是這口鬼域井，另有彆的。”他唸叨道：“保安門前柳，一井通鬼域。白龍不過溝，黃狼不出坳。”

莊曉笙說：“我聽你剛纔提起舊事時特彆慎重，連時候都記得清清楚楚，想必是產生過讓你印象特彆深切的大事。”

莊曉笙問：“是真有事？”

路無歸不睬陰陽先生。那黃皮子和白蛇來找的又不是陰陽先生，陰陽先生當然不急啦，爺爺不在了，她要庇護好本身。歸正貼上去的符就是已經啟用的了，揭下來也冇用了，陰陽先生罵也白罵，隻無能瞪眼乾焦急。路無歸把陰陽先生翻來覆去的那句“敗家子”當耳旁風吹過，“敗家子”可比“二傻子”、“夢遊神”、“夜神遊”“招鬼妹”好聽多了。

路無歸獵奇地問：“你冇親目睹過，又如何曉得我爺爺劈死過龍？”

莊曉笙又問：“像這類事，在阿誰年代產生過很多吧？”

莊曉笙沉默。

陰陽先生說道：“算起來，本年剛好是第五十個年初，差未幾也是這個時節，中秋剛過冇多久，天剛涼不太涼的時候，就在寒露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