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變[第1頁/共2頁]
------------------
桓七郎此時卻並不看著孟洛,他眼裡儘是嗜血的狂熱和勢在必得的信心,一動不動地盯著桓宣,等著桓宣鬆口,將阿誰女人給他!
他向著本身席位後恭謹垂著頭踞坐著的阿莫阿離二人望去,喚道:“阿莫,過來拜見五郎。”
堂上世人本來等著看桓宣將侍婢與了桓七郎,也隻當這是宴會上的一個小插曲,卻不想景象驀地大變,桓七郎俄然殺了桓宣不肯要的男寵,更是要把另一個也給桓宣,如果桓宣不要豈不是也要殺了?
的確,不過是個侍婢,在這些世家後輩眼中,戔戔一個侍婢,螻蟻罷了,生殺皆在一言之下。桓七郎既然當著世人的麵前來討要,更是恭敬地請桓宣“成全”,照理,桓宣也就順勢許了就是了,畢竟隻是個侍婢,不值得叫外人看了笑話去。
倒是回身緊走幾步一把拔過立在席後的謝府佩劍侍從腰上的長劍,大步走過來,望著伏在地上哀要告饒的阿莫,抬手一劍。
連首席坐著的謝凡都不由挑了挑眉,含著戲謔地笑,打量了一番孟洛,開口道:“宣郎,不過是個侍婢,既然有人求,你便成全了吧。”
桓七郎涓滴冇有顧恤拜伏在地上瑟瑟顫栗的阿莫,一把拽過他束起的發,將臉拉起來衝著桓宣,恭謹的笑著道:“五郎,這小兒非常聰明,生的模樣也不差,最是知情解意,如果貼身服侍,斷斷不會叫你絕望的,還請收下。”
他一把將阿莫踹倒在地上,臉上殺氣畢露:“既然五郎看不上你,留你何用!無用蠢物!”
若隻是侍婢,天然能夠送人,如果彆的世家後輩瞧上了,也能開口討要,但是姬妾卻不一樣,並非能夠等閒轉送的,桓宣的姬妾,絕非桓七郎能夠期望的。
此時的金穀堂中,還是是歌舞昇平,隻是世人卻都望著桓家席上,或是望著一臉誠心腸桓七郎,與冷酷的桓宣,或是獵奇地打量著踞坐在一旁生硬身子低垂著頭的孟洛,考慮著這麼一名麵貌平淡的侍婢,為何會叫桓七郎瞧上了,更有人笑著低聲群情著,如何夙來好男色的桓七對一個侍婢動了心了。
他不肯罷休,他還不肯罷休!孟洛不自發地向著桓宣身邊靠了靠,震驚地抬開端望著桓七郎,他如何會寧肯把寵幸的男寵都殺了,也要把她弄到手?
阿莫就趴伏在孟洛身邊,桓宣的案幾前。桓七郎的劍光晃過孟洛的眼,很快便是一陣悶哼聲,長劍直入阿莫胸前,他臉上的驚駭要乞降不敢信賴的神采還未曾褪去,已經漸漸地軟倒了。
“憑你也想動我的人?”桓宣不欲再瞥見桓七郎那張醜惡的臉,抬開端來望著他道,冇有一絲起火,彷彿隻是再問一句話。
桓宣微微睨起眼,自來帶著暖和疏離笑容的臉上此時是一片冰冷,他瞧也不瞧桓七郎手中抓著的阿莫,隻是盯著桓七郎,冷冷吐出幾個字:“滾蛋,休要臟了我的眼。”
她已經聽不到堂中彆人的群情和笑聲,聽不到委宛悱惻的吳歌子,隻能聽到本身心跳怦怦越來越短促的聲音,和已經生硬的身子微微顫抖收回的衣物摩挲之聲,等候著桓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