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劫難[第2頁/共3頁]
桓七郎倒是已經嚇得麵白如紙,笨拙癡肥的肥肉都在發顫,他愣愣望著麵前正指著他的胡刀,竟然說不出話來。
不過一會工夫,就有侍從入帳帶了那小郎出去,隻留下孟洛一人在帳中,想來本日桓七郎是必然要讓孟洛吃儘苦頭了。
孟洛彆看臉去,不肯再看,這不但僅是桓七郎的屈辱,亦是他們南晉人的,連南晉最為崇高清雅的世家中人都向蠻羯膜拜告饒,晉另有何臉麵!
隻是現在本身也落入他手中,隻怕他不會放過,孟洛心沉了下去,望了一眼那瑟縮在角落裡的小郎,悄悄地坐下了。
孟洛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倒是落了歸去,鬆開緊緊攥著竹簪的手,有力地跌坐在地上,若非剛纔出了變故,此時的她不是用這竹簪抵住桓七郎的脖子,逼得他放了本身走,就是已經被桓七郎瞧破,折磨致死了。
遠遠便聞聲桓七郎沉重的腳步聲,想來他此時表情大好,大聲叮嚀侍衛:“將那小郎好生看好了,明日就要讓他侍寢,不成教他跑了!”
他說罷,在場的羯胡人都大笑起來,肆意輕視地看著桓七郎,對於南晉的世家狷介重名,他們也都早有耳聞,更是以摧辱他們為興趣,先前洛陽謝府中人便是不肯折腰向他們告饒,甘願赴死,纔會一府儘亡。
以桓七郎的脾氣,孟洛如何能夠不明白,麵前這小郎隻怕就是被他從流民當中抓返來了,難怪他會分開新安城,帶著侍衛到這荒漠之地來。
出了營帳她倒是嚇得愣住了,營帳外此時已是亂戰,很多穿戴奇特手持胡刀的人與桓七郎身邊的侍衛廝殺著,眼看桓家的侍衛已是死傷越來越多,桓七郎神采也越來越丟臉,他已經不敢再多看了,向著本身的馬車奔去,大聲呼喊著車伕趕著馬車走。
孟洛漸漸直起家子來,袖中的手緊緊攥住那支鋒利的竹簪,起家向他一步一步走疇昔,隻要能製住他,便能夠威脅侍衛將劉媼與劉大郎連同那架馬車一起還給她,這一起去新安也不過百餘裡,到了那邊,桓七也何如不了她了。
一旁正與他們廝殺的幾個侍衛倒是神采大變,叫出聲來:“他們是羯胡人!”
那群滿臉凶惡的高壯男人提著刀快步追上去,一刀砍下了車伕的頭,勒停了馬車,將肥胖癡肥的桓七郎拽下了馬車來,也逼停了孟洛,狠狠望著桓七郎:“錢帛糧草在那裡?!”倒是一副奇特的調子,不似是南晉中人。
說話間一把撩開簾子大步走了出去,望著溫馨坐著的孟洛倒是很有些吃驚,這女子已是落入他手中逃不出去了,竟然不驚不懼,一副淡定安閒地模樣,若不是喬張做致,便是不曉得他桓七郎的手腕,難不成她還覺得以她的模樣,本身會心軟不成。
羯胡人笑的更加肆意,對勁隧道:“世家也不過如此!終究跪下告饒了!”
她趕緊大步向謝府馬車奔去,劉媼與劉大郎他們都留在馬車上了,隻要上了馬車,就能快些分開這裡,躲開這群人的追殺,和桓七郎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