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0章[第4頁/共14頁]

竣熙一抬手，打斷了他前麵的話：“你的確還在閉門思過當中——但是我傳聞你明天夜裡帶著人抄了菱花衚衕。究竟是甚麼天大的罪案，你連禁足都不顧了，要親身帶人去查抄？是大贓官麼？如何不先報上來？”

程亦風才舒了一口氣：“先生你瞞得我好啊！我可差點兒冇有急死！”

白羽音反麵她再客氣，不然反而失了身份，隻對符雅道：“皇後孃娘交代的事也做好了，我們走吧。”

程亦風如何不識得這少女——這就是竣熙的小戀人鳳凰兒。自從符雅前次被哲霖綁架，鳳凰兒入宮求救，她到東宮的走動就又頻繁起來。顛末符雅的一番教誨，她中原話說得流利，行動舉止也有了大師閨秀的風采。皇後見管也管不了，無謂和兒子鬨衝突，隻要不被元酆帝見到，就臨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而，竣熙和鳳凰兒這一對過了一段比蜜糖還要甜的日子。也恰是因為他們常常形影相隨，風雷社的士子等常常出入東宮的人也都認得鳳凰兒，且悄悄認定這是將來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遲早罷了。回想沉重，濕透了水的冬衣更加沉重。她垂垂地向水底沉去。

一曲結束，鳳凰兒從桌上扭轉飄落，翩然向竣熙施禮，而世人都還沉浸夢幻當中，不肯醒來。

“這……”白羽音躊躇著，“我不敢說。”

“你……你這又是何必？”竣熙道，“中原有那麼多神仙好信，為何要去信那外藩的玩意兒？母後誠懇禮佛，廣結善緣——你去信菩薩不是很好麼？即便是父王沉淪燒丹鍊汞之術，也是修身養性之道。周易八卦之類，多的是學問，你能夠去研討，何必攪進這邪教當中？你不愛權，也不貪財，何故要幫那外藩之人搜刮我中原的財產？”

“的確是有點多此一舉。”竣熙打量著鳳凰兒，“不拈了，還應當加一些才都雅！”邊說邊摘了一朵“雪皎”插在鳳凰兒的頭上。鳳凰兒臉羞得通紅，一時候連那朵花都彷彿被映紅了普通。

白羽音持續彈著，俄然調子一轉，彈起了《白雪》之曲，頓時凜然潔淨之感自琴絃間飛出，再好的花朵也顯得俗豔。眾進士們都自誇雅人，幾近要擊節相和。又恐破壞這絕妙的樂曲。

鳳凰兒嬌羞滿麵：“殿下喜好那就最好了，我還怕這難登風雅之堂呢。”

白羽音哈哈大笑：“我奉告你，之前我底子就不奇怪太子妃這個位子。不過現在我非要獲得不成。你，鳳凰兒，程亦風，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治死，為帆哥哥報仇！”

竣熙明顯也對白羽音冇有甚麼好感。不過想來他冇有見過這女人的真臉孔，以是隻是皺眉頭道：“她來做甚麼？又是母後叫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