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6章[第5頁/共14頁]

符雅也不客氣，自去書架邊遴選。而公孫天成曉得這個女子聰明不凡，她其他的刁鑽題目恐怕也都是非常關頭的題目，因道：“蜜斯等一等，把旁的題目問完了也無妨。程大人這裡的書很多，莫非隻挑幾本就夠了？”

公孫天成道：“景隆三年時，文正公道是大人現在的年紀，官拜翰林院掌院學士。那年的會試由他主考。老朽先已承諾一個大族後輩替他入場招考，卻不知此人在入場前一天與人當街打鬥肇事，已被抓進衙門裡。老朽頂他的名測驗，卷子被文正公親身判為一甲，而待到拆封看名，就露了陷。文正公找到那大族後輩，命他招出究竟本相，這便找到了老朽。”公孫天成說時，望了一眼跳動的燈火，彷彿舊事一幕幕儘從中閃現：“老朽覺得闖了大禍，不免要遭監獄之災，正想著要如何溜之大吉。豈料文正公決口不提替考之事，隻問老朽為何學了滿腹賢人文章卻不肯為朝廷效力。老朽天然把常日所見之各種怪狀一一數來，說：‘如此朝廷，豈值我公孫或報酬之賣力？’文正公聽言並不發怒，隻道：‘天下者，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私有。’這句話，我到本日還記得。”

“厥後呢？”程亦風問。

此言一出，程亦風不由心頭一亮：“先生的意義，是向寺院道觀征稅？”

“先生！”程亦風從速將老先生扶起，發明他眼中竟然有淚光，“程某何德何能？能有先生互助，那是程某的福分，更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先前也是程某曲解先生了。”

高齊道：“哪有用心？不過心中有惑，就教罷了。”

03/04/2007賣力幫偶查錯彆字的人呢?莫非歇工了?

程亦風看了看，見書名是《於文正公集》，翻開來讀序，作者並不熟諳，且這個“文正公於適之”也是冇有傳聞過的人。但說到“公為崇文殿大學士，景隆九年主持變法”，且有“天變不敷畏，祖宗不成法，人言不敷信”的豪言，心中不覺一振，再看前麵，卻說他因為變法失利，終究自刎於家中。一小我諡為“文正”，而這位作序的又說他“由初迄終，名節無疵”，起碼德行無虧。且不知他在變法當中究竟有何不對？

“彆說處所官員，”公孫天成道，“就是京畿一帶，大師也如墜雲霧，不知這些政令哪一條與己有關，哪一條與己無關，哪一條該搶先行，哪一條該當後辦。有的官員遵循聖旨將政令全數實施，成果事件比舊時更加混亂，天然叫苦不迭。有的官員則乾脆假裝冇看到新政令，還是遵循老端方做事，不過出了忽略卻一概推到新政之上。中心尚且如此，處所上究竟新法是如何實施的，有誰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