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3章[第2頁/共14頁]

臧天任和竣熙不明就裡，都被嚇了一跳：“程大人？”

哲霖認得他們，笑著走上來拱手問好，但還不及酬酢，就被一陣喧嘩的鑼鼓聲擋住了：“袁哲霖老爺高中會元！”報子和看熱烈討糖吃的小孩簇擁而至，立即就哲霖等一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在一片嘰嘰喳喳的“恭喜”聲中，風雷社的諸人驚奇地相互望著：他竟然是會試第一名！既然有如此本領，當初為甚麼還要試題呢？

住在熟人家裡？程亦風駭怪地瞪著符雅：這也太叫人難以置信了吧？從玄月十九到本日，順天府和禁軍隻差冇有挨家挨戶地搜尋了，符雅的熟人會聽不到一點風聲？再說，又是甚麼要緊的事，竟然多天以來連隻言片語也未曾傳回符家去？

“他的武功也非同平常。”柳恒接著道，“那日在茶館所見，不過管中窺豹。明天瓊林宴上太子殿下讓他演出，當真身輕如燕。刀槍劍戟赴約鉤叉，的確冇有一種兵器他不會使。當場有幾個大內妙手和他較量，都敗下陣來。”

“好。”竣熙點頭，“符姐姐，酒令如軍令，可冇有情麵好講。”

這也不無事理！程亦風想，本身在靖武殿上碰到不感興趣的議題也不曉得打了多少打盹了！

符雅道：“那是天然，可貴主子有機遇罰主子，還不好好兒掌控？隻不過令官應當免於參與行令吧？殿下和諸位大人說的都是國度大事，符雅那裡懂呢？”

程亦風趕快道賀。

“恰是！”風雷社諸人也附和，“玉旈雲如此放肆，我們不但應當防備她，還應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樾寇曉得我國的短長！”他們一個跟一個都舉起了手。

“本來程大人用心等著最後一個說話，是想做牆頭草，迴避罰酒呢——”竣熙道，“這要多罰一杯才行！”說時，親身給程亦風斟上酒。

姐姐？程亦風一愕，莫非……他的心還來不及狂跳，就見到符雅施施然從內裡走了出去，樸素實淨，和失落之前分毫無差，麵上帶著淡麗秋陽般的含笑：“讓程大人掛記了，符雅實在過意不去。”深深一個萬福。

“不，殿下。”趙興非常倔強，“既然已經泄漏，可見有人做手腳，請殿下立即將統統考官、印刷工，及一應相乾職員拘繫拘禁，以免試題再次泄漏。”

竣熙掃視了世人一眼：“做甚麼？看諸位卿家的神采彷彿認定了我要被罰酒似地。先聽我說完不遲——本來兩殿有文武之彆，六部各有各的職能，就是因為治國有分歧的方麵，而人又各有所長。殿下、程大人、諸位同年，你想想想，一個禮部專管各地府學、縣學的官員，要他打起精力來聽人辯論茶葉應當如何買賣，或者水溝應當如何製作，這莫非不是華侈時候麼？的確還是一種折磨。”

程亦風心不在焉地聽著，俄然心中一動：“你們是說……那賣試題的人留下的地點在這四周？”

“趙大人千萬不成如此。”竣熙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將三天測驗順利考完，取出本期的進士來，然後再清查泄漏試題之事。不然，一旦遲誤了國度掄材大典，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