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祭祀[第1頁/共3頁]

趙禎由宮娥內奉養侍著梳洗穿戴，倉促用了早膳便往乾清宮去。

天子超齣兒子，直接冊封皇孫為太子，縱觀古今，並不鮮見。

天子瞧見趙禎眼底的青影，心下暗歎，覺得趙禎是思念父母，故而夜不能寐乃至於此。

天子引領一班皇室宗親拈香下拜，莊嚴凜然。

至於啟事，趙禎不曉得。

難不整天子果然要立皇長孫為太子？

本來趙禎是不記得昨夜夢境的，可方纔乾清宮中，趙禎偶然中瞥見三叔父那雙碧眸，冇出處便想到夢中似曾見過。

還未成大業時，覺得做了天子無所不能；待做了天子時，才發覺萬事還是不得隨心所欲。

趙禎口中的三叔父是天子的第三子趙浦，為天子俘獲的前朝外族公主所出，年前賜封為中山王，於都城建府。

趙禎捏著軟綿綿的封紅，心知內裡是一疊銀票，遂樂嗬嗬的，好似年畫中的胖娃娃。

“亂糟糟的，那裡還記得。恍恍忽惚的，隻記得三叔父。”趙禎實話實說道。

趙禎人小，步子也小，故而走的格外慢。

祭天步隊中，凡是成年皇子，均騎馬而行。

天子一字不落地聽著，笑問道：“都夢見甚麼了？”

當趙禎又頂著一雙黑眼圈呈現在天子麵前時，天子眉頭深鎖，心下不安。

皇上點頭，拉著趙禎往外走。

幸虧錦衣衛並羽林衛沿途安插，鳴鑼開道，不然必然錯過吉時。

乾清宮中，皇上已經正襟端坐於龍椅之上，下首站著的是一眾皇子親王和文武大臣。

可趙禎硬是將其留了下來，權作對母親的念想。

一提起趙浦，趙禎就很靈敏地發覺到天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內心策畫著要不要查出皇爺爺對三叔父不喜的啟事。

“不急，待明日也是一樣的。”天子緩緩道。

孫公公奉侍趙禎用膳，天子則在一旁瞧著。

群臣心下驚奇不定，麵上卻安靜無波，死水普通。

“我忘了給叔父們拜年了！”趙禎口中含著餃子，訝然失措道。

“皇上，該起駕了。”孫公公在一旁提示道。

趙浦此人，與天子極其相象，除一雙碧眸外，從身量到五官，好似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

趙禎睡的並不平穩，他整夜都在做夢。

正月月朔自來繁忙，彆說趙禎沖弱略有忽視，就是天子也精力不濟。

天子笑眯眯的，哈腰將趙禎抱起來，隨即賞了一個厚厚的封紅。

那幅畫像是先太子所畫，先太子妃因極愛好，便將其掛於寢殿顯眼處，不時旁觀不厭。

大年月朔，天子祭天，欽點趙禎同去。

天子快速收斂了心機，叮嚀道：“拿點心來。”

待祭天典禮順利結束，天子一行又原路返回宮中，開廟祭祖。

趙禎邁著小短腿走到天子跟前，跪下叩首，朗聲給天子拜年。

“我餓了。”轎輦中一向極安寧，突如其來的童聲，彷彿乍然裂帛普通。

本來這幅畫是要給先太子妃作陪葬品的，畢竟此畫是先太子妃生前所愛之物。

趙禎瞧著眼熱，搖擺著天子的手，目露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