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共2頁]

目睹單老夫人滴水不進，羅夫人乾脆道：“若待惠王娶了我們意珠，太子另娶了申含秋，順王殿下又有甚麼好處？”

單老夫人避而不答，反問道：“夫人來奉告我此事，意欲何為？”

申含秋見宋意珠低聲下氣相求，心中略暢快，撫動手腕上的珠串，一顆一顆數疇昔，數到第二遍時，便昂首道：“好，我且幫你一回，但你也要記得本日說過的話，他日我讓你做事，你不能推托。”

羅芳溪一笑，退了下去。

簾子一動，羅芳溪身影消逝在簾外，宋意珠便直接對申含秋道：“明人跟前不說暗話，申蜜斯推我下水，莫非不是要讓我在惠王跟前出醜？但這麼一推，卻不是申蜜斯想看到的成果，申蜜斯甘心麼？”

羅夫人道：“說句大不敬的，昭儀娘娘在宮中這些年，又育了順王殿下，卻連一個妃位也冇掙上，可想而知，她在皇上心目中的職位了。她所能依托的，不過順王殿下。但順王殿下年紀輕，冇能成建功勞，想謀一頭十全十美的婚事，並不易。而我們意珠呢，這些年助著我打理府務，表示出擅策劃，曉輕重的本性，恰是一個能幫手夫君的女子。……”說到這裡，她便止了話。

申含秋苦衷被宋意珠看破，不由沉默了一下。

宋意珠苦笑道：“我不過式微侯府的蜜斯，哪兒有資格嫌棄惠王了？好不好的，全在長輩一念之間罷了！申蜜斯也曉得，我阿孃和薑貴妃反麵，若我嫁了惠王，當時做了夾心餅，一方是孃家，一方是婆家，今後無寧日。我阿爹早亡，端賴阿孃拉扯我們長大，我不肯阿孃傷感，更不肯將來為了婆婆，蕭瑟了阿孃。申蜜斯，我不管如何，是不會嫁惠王的。隻想來想去，此事也唯有申蜜斯能幫我一把，是以來求申蜜斯一回。若申蜜斯肯助我，我將來有才氣，定然酬謝申蜜斯互助之恩。”

羅芳溪本年十五歲，是羅宰相的愛女，因其才貌超卓，每碰宴席，常被人拿來跟宋意珠比較，時候一長，她和宋意珠之間便也惺惺相惜起來。且羅夫人孃家和羅宰相之間，雖不是同枝，論起來倒是同宗，有著這層乾係在，羅夫人便也把羅芳溪當了世家侄女來對待，非常同意宋意珠和她來往，漸漸的，羅芳溪和宋意珠便成了閨蜜。

宋意珠想約申含秋見麵，找羅芳溪去籌措，羅芳溪天然不能回絕。

單老夫人抬眼看著羅夫人，很久才說出一句話。

申含秋心中一動，深思：是的，我若不設法，莫非等著嫁太子，痛苦平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