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方鑒樓再遇（一）[第3頁/共4頁]

寧知書頓了頓，淡淡道：“等你今後有了……老婆，就會懂了。”他本來是想說喜好的人的，但見榮寰一臉懵懂，便換了說辭。

獵奇心害死貓。阿凝倒是個學不乖的。這會兒她瞪大了眼睛，謹慎提起厚重的大氅，踏上了那平空呈現的梯子。

不止有辭賦古籍，詩歌集冊，竟然另有失傳已久的琴譜、名畫。阿凝順手抽出一卷竹簡，隻見撲鼻而來的古樸之氣，開首寫著“硃砂譜”三字。

作為一個“小書白癡”，她的重視力已經被架上的好書吸引住了目光。

大雪下了整整一日，銜思閣內暖和如春，其樂融融。待外頭雪停了，阿凝又拉著榮宓出去賞雪，總歸是粘著她不罷休了。

姐妹倆差了七歲，相處的體例有點像母女。

阿凝迫不及待地拉好大氅，進樓後搶先看了新來的幾本書，感覺冇甚代價，便又往四樓而去。方鑒樓一共四層，從下往上彆離是經史子集。這最高層便是放曆代作家詩文辭賦的“集”層。她上返來時，曾見到一本無人署名的詩詞，寫的極好，因時候不敷她隻看了一半，現在還惦記取。

樓中冇有地龍，隻是四角的掐絲琺琅瑞獸熏爐點了香罷了，書廊中仍然生冷生冷的。阿凝搓了搓手，循著影象找到最末一列書架，上麵一冊冊的書名裡，卻找不到那本了。

“mm，彆看了，我帶你出去逛逛！”榮寰叮嚀錦珠籌辦籌辦，又對一臉懵然的阿凝道：“昨兒方鑒樓新來了好些書，你不想去看看麼？”

阿凝目睹著寧知書朝她倆走過來，她立即就抓緊了榮宓的手，鼻頭一酸，淚珠子就掉了出來。

榮宛總感覺這事必有貓膩，可一時又找不到題目出在那裡。隻不過，傳聞那江月跟銜思閣的錦環走得近，莫非會是六mm……

還真是薑氏的性子。榮宓歎口氣，又道：“你會做這些姐姐當然高興，但是，人偶然候太聰明瞭也不好，特彆是女人。”

再說阿凝，自那日九峰雪霽圖以後，對山川風景畫便特彆沉迷起來。待到臘月月朔，上都城下起第一場雪時，她便命錦珠錦環把書房裡的黑漆嵌螺鈿胡蝶穿斑紋雞翅木翹頭案搬到藕花亭前，布好文房四寶，對著麵前的雪景描起畫來。

“眼瞧著年底就要十二了，還如許孩子氣。”榮宓笑著，抱了她哄了好一陣子，她才止了眼淚，小小的鼻頭紅紅的，身子抖啊抖的，彆提多不幸了。

老先生明顯已經對她刮目相看，並且帶走了那幅畫，說是要和精於畫藝的朋友好好品鑒。

她昂首，待瞥見遠處廊子上立著的一雙璧人時，感受像是做夢。她擦了擦眼睛，又聞聲錦環鎮靜的聲音：“是大女人回府了！另有姑爺！”

榮宓和寧知書走進後院時，遠遠就瞥見這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