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紅燭白燭[第1頁/共2頁]
踏歌跪著向前爬了兩步,探手將桌下那截白蠟摳了出來。
問月也發明不對,隻是踏歌一人是跪在地上。彆的主仆二人站著。那裡曉得她在看甚麼?
要曉得屋子裡住的又不是死人!值夜的婢女,普通都是警省著睡的。以防主半夜裡有甚麼叮嚀。就像踏歌所說,如果不是她太困了,或者換成問月在這裡值夜,恐怕這火勢頭剛起來,就要被毀滅的。
想到這裡,若離卻俄然奇特道:“你們兩人是如何回事?為何我睡時是問月守著,睡醒卻變成踏歌在跟前了?”
問月見若離問起,剛要張嘴答覆。踏歌就搶先說道:“蜜斯彆怪問月。這事兒是我不好!是我要跟問月更調值夜的。”
藉著燭光,若離見踏歌和問月兩人都光著腳,便叮嚀她二人先去穿鞋披衣。而本身則趿拉著軟鞋,踩著一地的烏黑的水漬,上前檢察。
她既然能瞥見蠟燭,那必定是冇燒完的了。若離白了她一眼:“起來吧,也不嫌地上臟!說話都傻兮兮的了,明天給你一天休假,讓你好好睡一覺。”
此時火勢已經完整燃燒,若離四週一望反而一片烏黑。踏歌趕快摸出燭火給若離照著。
這一看,若離與問月兩個也呆了!
若離與問月心中奇特,不自發的也順著踏歌目光,彎下腰向桌案下看去。
既然燒不死本身,那防火乾嗎?莫非隻為了恐嚇本身?RP
“不消!既然火已經滅了,又是深更半夜的。喊了人來頂多讓人家看我們的狼狽。”若離始終想不通,這火究竟是如何燒起來的。
可再看跪著這踏歌,卻還是跪著不動。
若離心想既然瞥見了蠟燭,那就應當是從燭台上頭掉下來的。想必真是冇放好,以是才引發了這場小火警。
“蜜斯, 都是我不好。如果夜裡當值的是問月,她必然在火剛開端的時候就醒了,就不會燒著這個樣兒了……”踏歌低頭沮喪地自責到一半。話還冇說完,就俄然盯著若離的腳邊地下建議楞來。
若離並不會因為婢女們擅自更調值夜而懲罰她們,反而感覺這事是踏歌趕上黴運了。想她在秀兒隔壁房裡睡不好,到了本身這裡更加睡不好。若離正想著安撫她幾句,就見踏歌盯著本身的腳邊空中猛看。
若離用手指戳了戳桌案,那大要已經變成一層堅固的黑炭。被若離幾盆冷水澆下去,倒是將大要洗濯潔淨很多,可見燒得並不嚴峻。反倒是若離一向堆放在桌上的賬冊,和一些冇來得及收起的筆墨,倒是付之一炬了。
曉得了起火的啟事,若離卻不知誰這麼無聊,要作出這類毫偶然義的事情!
這明顯就是有人趁夜,從外頭扔了一支撲滅的蠟燭出去。
“會不會是奴婢忽視了?冇有將那燭火完整燃燒?”問月有些忐忑,“然後火星就飄到了桌案和賬冊上?”
要說是報酬?若離隻感覺不成思議。之前若離毫無還手之力時,遭受了劫後餘生,恐怕隻能悄悄光榮本身命好。可現在若離早當場位安定,誰敢如許害她?
彆說踏歌還真就是楞了,她張著合不住的嘴,磕磕巴巴地跟若離說道:“小……姐,阿誰。桌案下頭,有一截蠟燭……冇燒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