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史上最大的竊書賊[第1頁/共3頁]

蕭翼蕭禦史按圖索驥一起舟車勞累，直奔浙江紹興山陰永欣寺。

蕭翼說：“前次倉猝，未曾帶得半分禮品。今次貨款收齊，發了點小財，也便貢獻貢獻師父。”

“不敢不敢，你我訂交一場，也是緣分非淺，如談禮品就見外了。今後不成稱我為師父，我年長你幾歲，冇人時叫我一聲‘哥’便是了。如我非削髮之人，又有僧規寺俗束縛，定與你八拜之交，方寬我胸中豪氣。”

路上，辯才問蕭翼，說：“施主善手談否？”

“哥哥還說錢的事，再說我就一把火燒了，免得我們兄弟為這幾本破書傷了和藹。”

這日也是剛巧，辯才和尚出寺門遠眺山陰老景，忽見一人儒生模樣，穿戴又是不倫不類，倉促從寺門路過，低頭俯身，彷彿丟了東西普通。辯纔不解，遂動問：

倆人下棋喝酒，談天說地，評文述史，詠詩賦詞，如同多年故交普通。不知不覺，天將五鼓。辯才興猶未儘，力勸蕭翼多盤桓一兩日，一則細細旅遊山川美景，二則倆人再暢談痛飲一番以敘情懷。蕭翼推委說：

蕭翼走出好遠，辯才還在大聲詰問：“施主幾日可回？”

蕭翼聽辯纔此言，方信世有好友，心想就此違了聖命，剃頭做了和尚，怕他李世民怎地？乃何事已至此，箭在弦上，船到江心，人可由勢，勢不由人，不發也要發了。

替皇家辦事，事情冇有凹凸貴賤之分，即便是去做賊也是皇命使然，違背聖旨殺頭不說，還能夠害了百口。

蕭翼不敢再推讓，恐怕人家改了主張，半脫半當場跟了出來。

“恰是。”

辯才忘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這一至理名言，也是他樂善好施，慈悲為懷，因此招鬼進宅，引狼入室，就說：

“好好，兄弟的情麵我領了。親兄弟明計帳，八百兩你嫌多，我就給你四百兩吧！”

“略知。”

小偷小摸普通出在官方，即便高賊也都不是場麵上的人物。昔日孟嘗君養了一群門客，此中不乏雞鳴狗盜之徒，偷梁換柱之人，但孟嘗君當初的目標決不是為要這些人去行竊才收留了他們，不然孟嘗君也就不叫孟嘗君了，早應改作梁上君了。

“我師父祖上也是山東人，齊人憨大心直是信人。去吧，早去早回，貧僧靜候佳音。”辯才笑道。

臨行前，李世民再三問他需求甚麼固然說，他甚麼也冇要，隻從禦書房裡要了幾張王羲之的雜帖，便倉促上路了。

蕭翼大喜過望，用心推委說：“這是何說？我一商賈之人，渾身沾滿銅臭，豈不汙了寶寺靈氣？”

“你不識貨，這也怪不得你。罷罷罷，你那幾本你不想要，讓我便了，我也不能白要，給你八百兩如何？”

“哥哥莫非欺詐我，幾張破紙能值這麼大代價？糟蹋了我八兩銀子，現在想起來還心疼呢！”

“施主出言，說一不二，貧僧就愛交如許的朋友！”

辯才聞說歡暢萬分，知是碰到知音。忙叮嚀小僧，備酒備菜，置桌擺棋。

喝酒中間，蕭翼拿出一卷字紙，攤開說：“哥哥，昨日我路過集市，見一小販手捧這幾卷小帖，說是急等錢用，把家裡的傳世之作拿來賣了，開口要價十兩銀子。我看著字體工緻，謄寫流利，花八兩買了下來，你看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