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吳學究縱論天下英雄[第1頁/共2頁]

紀無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信口言道：“我一高陽狂徒，嗜酒如命，手不能縛雞，胸無點墨，既蒙學究哥哥抬愛，隻是隨便這麼一說，哥哥何必當真計算。再說人間都有吹牛皮不上稅之說，哥哥隻當我是小子胡言罷了。”

“好，是位英主。再往下說。”

吳用既不點頭也不點頭，沉詠半晌，端起酒盅又和紀無首一碰，說：“如此可見兄弟與眾分歧，很有些獨到見地。韓信雖是功高，但因是功高震主，犯了大忌，是本身把本身逼到滅亡路上。然魏文長則又分歧，你若為他昭雪，必然會扯出另一名聖者。據我所知，此人經天緯地、根底深厚，創冇世神功，怕動他不得。”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兄弟你這一句，我這冬烘也就放心了。不要你刀山火海，隻要你還我兄弟們一個公道也就是了。”

紀無首點頭稱善。

此時紀無首已全無矜持可言，一是酒精發作，二是幼年氣盛，再不管他天高地厚，兔子注射了鎮靜劑，冇準都敢和老虎對壘哩！何況喝了一天烈酒的紀無首。他離案而起，言語間本相畢露，大言不慚說：

紀無首也不客氣，借酒壯膽，侃侃而談：“自哥哥你宋朝以後，天下又出了很多英才，可惜你不清楚，我就不說了。在您哥哥之前，出了多少人物，兄弟我實是拙眼難覓。”

“恰是此人！”紀無首答曰。

當天酒後，眾豪傑這個相邀，阿誰要請。黑旋風李逵更是當胸一把拽住，非要和他再飲幾碗，以釋情懷。幸虧吳智囊勸道：“黑牛兄弟，本日天晚，老紀兄弟又是閒散之人，一兩日尚不拜彆，不如你我各自安息了，明日讓他去你府上再喝不遲。”李逵見說，不敢拂了智囊麵子，這才罷休。

紀無首撓撓頭皮，思考了半會，吱唔道：“魏延吧！”

吳用不睬，單獨念說：“這是劫數，人不成違的。午間非是我逃席避酒，實是特地接你去的。讓你來盜窟小住數日，我們兄弟聯絡聯絡豪情，今後必有效你處，到時還望兄弟便利一二。”

“但是腦後長反骨的魏延、表字文長的那位仁兄？”

吳學究老謀深算，尷尷一笑問：“兄弟你看我宋公明哥哥可算一當世豪傑否？”

吳用說：“老紀兄弟，徹夜咱哥倆的話就到此為止，我們說的話，千萬不成對人講的，以免傳出去又是閒話。明日一早，我送你下山。山上有幾個弟兄酒風不正，我怕一旦有個閃失，傷了弟兄們的和藹，極是不雅。臨彆我進你一言，倘若今後我兄弟人等在你部下犯事，還望從寬發落。另，這裡有我的名片，你如有事找我，按這個地點悄悄一拍即到。”

“哥哥恕我直言，宋公明宋哥哥算是豪傑不假，但決算不了當世豪傑。他生前做的那些事，又想做事又怕做事，又當**又立牌坊，猥鄙陋瑣，拿著朝庭的俸祿，又私通賊寇，不像晁蓋晁天王……”

紀無首自知酒後講錯，吐吐舌頭說：“悉聽尊便。”

吳用回飲了一杯，翹起大拇指說：“這算一名。另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