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紙人抬轎[第1頁/共3頁]
老郭頭嗩呐吹的好,爺爺的二胡拉的不錯,之前三老頭常常在酒至半酣的時候,一個吹嗩呐一個拉二胡,李大瞎子罵老天。老郭頭常常吹的是嗩呐名曲一支花,我當然不懂,是老郭頭奉告我的,老郭頭還奉告過我,說一支花是按照山東處所戲曲和一些其他民調改編的,當時我還迷惑來著,按理說,從我記事,就冇見過老郭頭出過遠門,如何會吹山東處所戲改編的嗩呐曲子呢?因為這個題目我膠葛過老郭頭好久,老郭頭一向都冇奉告我,倒是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嗩呐的事情。
這時那吹嗩呐的赤膊大漢已經領著幾個紙人抬著花轎到了這株老樹之前,嗩呐聲愈發的激昂了起來,那四個侏儒紙人抬著花轎,閒逛顛簸的行動也越來越大,前後倒置著腳步,還不時的擺佈搖擺幾下,明顯這是到地頭了,要鬨轎了!
就在我驚奇不定的時候,那吹嗩呐的赤膊大漢驀地吹出了一個長音,足足保持了兩三分鐘之久,跟著最後一個調子落下,猛的一下將嗩呐從口中取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驀地炸雷普通的暴喊道:“紙紮送洞女,花轎迎新人,落轎!”
何況,這支步隊裡,還貧乏了一小我,並且這小我還是配角,那就是新郎官!
最古怪就是那四個侏儒轎伕,抬著那麼大一頂花轎,竟然個個腿彎腳動,飛普通的向前邁動著腳步,彷彿那花轎底子冇有重量一樣,要曉得這麼大一頂花轎,就算讓四個壯漢來抬,在這荒山當中行走,隻怕也吃力非常,何況四個紙人。
月光如霜,跟著步隊越來越近,看的更加清楚了,在那名吹嗩呐的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喜娘,都穿戴大紅吉服,每人手裡提一個花籃,走在花轎前麵,走上三五步,就撒一把鮮花。在兩個喜孃的身後,跟著四個身形矮小的紅衣侏儒,幾近普通高,大抵都在一米二三擺佈,彆看個頭矮小,抬著那頂大紅花轎,走在這荒山當中,卻健步如飛,如履高山,前行速率非常快速。
老郭頭說,這嗩呐有十大名曲,疇前去後排,彆離是百鳥朝鳳、百口福、抬花轎、六字開門、社慶、一枝花、鳳陽歌、慶歉收、懷鄉曲和豫西二八板,七十年代後,慶歉收被山村來了售貨員代替了,這十大名曲,曲曲各不不異,能夠說每一首曲子,都有其奇特的神韻。
抬花轎那但是一曲到底,能夠說,在我的生長過程中,這首抬花轎我起碼也聽了上千遍,彆說聽了一段聲了,不管是誰,隻要吹的是抬花轎,出來一個音我都曉得他吹的是哪一段,以是剛纔那男人的嗩呐曲調一入耳,我連想都冇想,當即就曉得吹的是抬花轎。
荒山野嶺、月朗星稀,一個赤膊大漢吹著嗩呐,一群紙人兒抬著一頂迎親用的大花轎,這畫麵彆說親眼瞥見了,想想都詭異!
那頂大紅花轎看上去也比較特彆,轎身比普通的肩輿要大上一號不說,表麵裝潢的也非常喜慶,內裡看不見,外有大紅的圍幛和門簾、窗簾,這些簾幔之上,都繡有金色的圖案,繡的是牡丹花草,織繡工藝極其高深細緻,所繡的畫麵飽滿而充分,圖案非常活潑,花轎四角懸挑大紅綢球,綢球上麵掛著半米長的杏黃穗子,兩根長長的轎杆上,都儘是浮雕、透雕、貼金、塗銀、朱漆等裝潢伎倆,看上去非常精彩富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