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姑撞客[第1頁/共3頁]
“鄉裡鄉親的,隨便一拉扯,全村都是親戚,按輩分排那早亂套了。隨便叫吧,不礙的。”
“你是誰呦?你到底是哪個哇?莫說,莫瞎扯。天殺地呦,那裡的事情呦,莫要胡說呦!害我臊得慌呦!不管啦,不管啦!這老鬼是哪個呦,太凶,太凶!管不了啦!我走,我走……”
我悄悄拉上房門,轉頭撞在春叔懷裡。春叔摸摸我的頭,笑一笑,排闥出去了。我對這個春叔很獵奇,之前冇見過啊,就又把門拉開一條縫偷看。春叔走到老爸身邊站住,找老爸要了根菸,倆人冇甚麼交換,自顧自地,並排現在那邊望著無儘的黑夜,抽起煙來。
“滾!死婆娘當我不認得你?你年青時候嫁過來,我給你抬的肩輿!現在裝神弄鬼你就成客家了?你裝個蛋蛋!
老爸看大姑鬨騰得短長,就問三奶奶雜這麼一會就嚴峻了?三奶就說把後屯老憨太太叫來看了一下,也壓不住。剛給大姑罵跑了。老爸就說如許下去可不可。就拿出安寧給大姑打了一針。安寧是平靜劑,一會兒,大姑就不鬨了。
大姑父急了,拽著我往屋裡衝。大姑盤腿坐在土炕上,腳上襪子也登飛了,頭髮亂糟糟的,神采灰青灰青的。
“回家!”老太太不受攔,一搓身躲開大姑父仍然往外走。
大姑自打這個姓李的老頭進門,就跟換了小我似的,不哭不鬨,整小我巻縮在炕的東牆邊上一動不敢動。大師也看出點苗頭,彷彿這個老李頭能震住大姑。
大姑父和老爸一人一台摩托。托著我往大姑家趕。老媽擔憂我也擔憂大姑(主如果擔憂我,咳、咳。)以是也要跟著。老爸冇體例,就把老媽也帶上了。大姑家在西屯,離我家有點遠。路也坑窪不平不好走。
老爸說的就是錢東南市病院鍼灸科主任,鬼針有多大能力,老爸比誰都清楚。用老爸的話說,再難治的癔病,針到病除。
說完看看我那遠道來的啥啥大春叔,彷彿要大春叔作證似的。
過一會,遠房一個表叔也騎摩托大老遠跑來了。還帶來一個老頭。老媽聽幾年冇見的親戚到了,也冇法裝睡了,就帶我出來打號召。進了西屋,看到一個男的三十多歲,說是我啥啥叔,我也不記得了,人長得特壯,大塊頭,高個子,風雅臉。
大姑就罵我“誰家崽子,想害老子老子掐死你。”
“咱家也冇想到攤這麼個事兒,也冇預備啥好茶,這麼大老遠給您請過來,就給您喝這個,您多擔待著。”
大夥心機固然焦急,也不敢催老李頭。三奶就笑著訓春叔冇大冇小,說:
“治不住,治不住。太凶,太凶!殺千刀地呦……”一邊罵一邊一溜煙地走了。
然後,就剩下我們一家三口,另有三四個遠親輪番看著。誰累了,就去東屋睡覺。平靜劑藥效過得很快,大姑睡醒過來又開端鬨挺。我聽到大姑吵,就從被窩爬起來想去看大姑。
左手拤著大旱菸袋,屋裡熏得烏煙瘴氣。那鬼老頭倆胳膊扒著大姑的肩頭,腦袋和大姑後脊梁帖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