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1頁/共5頁]

季歡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道：“你不必哄我，我都曉得了，你那裡是想我呢，你不過是想返來……”

他今兒新換了一身兒月紅色緙絲常服，胸口是撚金線繡成的團花麒麟紋，他極少穿這類斑紋繁複款式富麗的服色，本日上身兒，便在風韻奇秀，神豪氣正以外，更顯出天然崇高氣質來。

誰知他向來酒量淺，一會兒間，便滿麵酡紅，舌頭髮僵。

趙黼不覺歡樂起來，忙打頓時前。

趙黼啐了口：“這幫人不是好的，私內心總想著咒我呢，既然是衝鋒陷陣，那裡有個毫髮無損呢？一點兒小事也能傳的滿城皆知？就連上回進宮，皇爺爺非要讓我脫了衣裳給看看……”

趙黼道：“上回倉促見了，也冇當真說話，六爺內心可惦記取你呢。”

不料白清輝問：“世子是甚麼意義？”

趙黼一怔，旋即笑道：“臭小子，你也咒我呢？”

季歡然長長地歎了口氣，看看那傷，又看看他一臉的毫不在乎，心頭難禁佩服之意，便歎道：“暗澹天昏與地荒，西風殘月冷疆場。裹屍馬革豪傑事，縱死終令漢竹香。”

未幾時來至蔣府門口，門上小廝見是季歡然，都笑容相迎，又瞥見趙黼，卻又都屏息靜氣，不敢多言。

這日，活著子府中，晏王妃正在看宴宴客人的名單，忽地見趙黼抖著袖子從門前過，因叫住他道：“黼兒？”

中午上，趙黼就留在蔣府吃了中飯，白清輝不沾酒，蔣勳也不能吃，隻季歡然捨命陪君子，同趙黼吃了兩杯。

蔣勳見他杯內隻剩了半盞茶，忙給他倒滿了，白清輝漸漸啜了口，淡聲道：“隻再提示世子一句，自古那‘落花成心、流水無情’的事兒甚多著呢。”

季歡然便也笑了起來，見趙黼並冇分開的意義，不由內心疑猜，便問道：“六爺是要往那裡去？”

季歡然滿心敬佩，又冇法說出口來，隻恐說出來反輕賤了，又給他誤覺得是拍馬。

誰知心有所念，便有所得，他一昂首之間，就瞥見季歡然騎著馬兒，正打前頭顛末。

趙黼舉目望去，見清輝比先前更加見長進，摸樣更加精美了不說，氣質也更加清冷僻潔，隻是有些太冷了，那眸子似是冰水裡浸過的黑晶石，泠泠然，叫人不敢直視，冇法靠近。

季歡然還要辯白，白清輝握著他的手腕，悄悄一掐，季歡然會心，纔不作聲了。

趙黼有些不測，高低打量他一會子：“你……倒是長了好些。”忽地又看蔣勳腰間帶著一柄劍，便又問：“你在習武？”

季歡然擼著舌頭道：“返來相親的！”

白清輝看著季歡然，不知要不要攔著他，趙黼卻偏逗問：“返來做甚麼？”

蔣勳低頭，麵上暴露失落之色，俄然白清輝道：“世子是鼓勵你呢，何必就當真悲觀起來？豈不聞‘有誌者，事竟成’？先前如有人說你擅劍術，隻怕連你自個兒也不信，現在還不是一樣能打敗其中妙手了？”

白清輝轉頭看他，蔣勳同他對視一眼，道：“我也想參軍。”大抵是趙黼的眼神過分驚詫，蔣勳的聲音垂垂低了：“不知可不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