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頁/共5頁]

正無言以對，忽地見韓伯曹看向堂外，神采有些非常。

鄭亂世才笑道：“好名字，公然是人如其名，美哉美哉。”還是高低不住地打量，竟把問案之事拋在腦後了。

阮氏遊移看她：“你、你要做甚麼？”

那吳誠懇昨早晨也並未歸家，還是苦苦地守在縣衙前，是有鄰舍看不疇昔，便抱了一床被子出來給他披上，淩晨時候，已經凍餓的神采發青，站都站不起來。

雲鬟見她如此，心中實在無法：她固然有救人之心，何如此人並無自救之意。

鄭亂世見她言語動聽，大為受用，聲音更加暖和幾分：“好好，那麼你到底瞥見了甚麼？”

雲鬟隻感覺她話中有話，便道：“如何不成憐，明顯是一對恩愛佳耦，卻擔了並非他們所犯的罪名，竟要存亡拜彆……”

雲鬟道：“本來這些，不該我來插手，這是衙門公差們本該行的事，也是捕頭本該的職責。前日我聽人說，韓捕頭實在很有能為，這兩年來多虧有你，百姓們的日子纔算能過。但是倘若身為捕頭都不能公道，反而罔顧律法，踩踏性命，我竟不知我所處的是何地了。”

火線那人聞言，猛地刹住腳步。

鄭亂世看看那假人，轉頭道：“有些古怪，韓捕頭，你看……”誰知一抬眼的工夫，卻見麵前空空如也，竟冇有韓伯曹的身影了。

雲鬟上前，低低這般如此說了一遭兒，鄭亂世眉開眼笑，連連道：“風趣，風趣，本官倒是冇想到。”說著便招了兩個捕快過來，也叮嚀了幾句。

雲鬟掃一眼阮氏，卻見她有些嚴峻地望著自個兒，眼中竟透出幾分駭然之色，卻全無期盼欣喜之意。

鄭亂世在上，見狀歎道：“不幸，不幸，你們倒是一對有戀人，隻可惜做下如許罪過，本大人也是姑息不得的。”

阮氏答完了話，轉頭看他，眼紅垂淚道：“大哥，能跟你過了這幾年好日子，我已經足了，今後你再找個賢惠女子，好好過日子，就把我忘了吧。”

雲鬟昂首道：“昨日捕頭對我說過那些話後，我的確是有過畏縮之心。但是，倘若明知吵嘴倒置而不發聲，明知草菅性命而假作疏忽，隻怕而後我平生也不得安寧。——不錯，我不想再輕易偷生，也不想任憑吵嘴不公，我隻想本相明白，也想要儘我所能，無愧無悔。”

鄭亂世見她侃侃而談，口齒清楚，語氣平和，更是風韻絕好，恨不得她多說幾句，便道：“你問就是了。”

雲鬟一笑，心底俄然泛出很多昔日的氣象來。

韓伯曹見狀，心中模糊有些明白，忙道：“大人，這難道兒戲？這假人又非真的楊老邁，阮氏刺不下去也是有的。”

春紅麵露鄙夷之色，道：“你覺著人家不幸，人家可不要你的不幸呢。”

她不悔上公堂作證，也不悔事情來至這般地步。

阮氏色變，那捕快早匕首塞在她手中，阮氏如碰烙鐵，本能放手，匕首跌在地上，收回噹啷一聲。

鄭亂世略問了幾句，阮氏一一答覆，吳誠懇在旁聽著，涕淚俱下，垂垂地陪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