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頁/共5頁]

你當崔雲鬟現在在那邊？本來自打先前青玫拜彆，雲鬟回望密林，正覺有些不祥，卻有小阿寶發明瞭她的蹤跡，便跑了來，催她去看蜻蜓。

雲鬟閉著雙眸：本來是他。究竟青玫是從甚麼時候熟諳這兵士的？他又是甚麼樣的人？但是宿世，青玫出事以後，她並冇聽聞有任何乾於這兵士的動靜……而這一回青玫進衙門，這兵士也從未露麵。

浮生偏湊疇昔，正要再行摩挲它，目光一轉，卻見桌上放著兩本書，他伸手撥了撥，瞥見底下那本之時，便笑道：“咦，這個豈不是……”

雲鬟本來不知青玫的心上人是誰，可畢竟隻要細心搜尋，統統皆有蹤跡可循，何況是這類男女之事，常常便會透露於眼角眉尖，等閒那裡是藏得住的。

走了有一刻鐘，模糊聞聲火線有些動靜，雲鬟不由叫道：“青姐！青姐！”連喚兩聲，並無承諾。

正陳叔去而複返，身後一個小廝跟著，捧著茶盤奉上，倒是兩盞糙茶。

四爺皺眉看他，浮生摩挲著下巴，思考說道：“這素閒莊的嬤嬤也認得四爺，四爺又認得鳳哥兒，可鳳哥兒年紀才如許小，到底你們有甚麼淵源呢？四爺如果肯跟我說，我就奉告你我瞥見的是甚麼。”

未幾時來到花廳之上，陳叔揣動手兒道：“我們小仆人先前出門去了，現在且不在家，兩位暫坐喝茶，老仆叫人去找一找。”當下便退了出去。

雲鬟握拳，複往前又走了半晌，手剝開垂柳之時，便瞧見火線樹下，有一道人影臥在地上，小小地伸直著。

可故意栽花花不發，偶然插柳柳成陰，就是在那一回顧的工夫，她已經瞥見了——

浮生吐了吐舌道：“這是鳳哥兒的臥房？我不曉得……”

誰知才一步，便聞聲那人喝道：“彆動！”聲音沙啞，難掩稚嫩之色。

林嬤嬤喝道：“你這老兒，還在說瞎話？你且跟我說，此中那位大人，是不是姓白？”

四爺道：“你們女人不在家？”

雲鬟呆了呆，不知要上前還是拜彆，然見那人不過似是個半大孩童，且彷彿受傷帶痛，她便往前欲檢察究竟。

浮生扮了個鬼臉，便退出院子，又怕四爺等的急了，忙抽身回到前廳，也不提本身在後院混鬨之事。

林嬤嬤聽了，伸手指著陳叔，急道：“我如何不曉得呢？我可不是見過他的？……你又曉得他是誰？凡人請也請不來的人，請來了都要誠惶誠恐、恐怕有涓滴服侍不到之處……你卻敢把人晾在廳內乾坐？你這般大的臉！”

頃刻間，彷彿這一幕定格在雲鬟的麵前，如一卷漸漸會動的畫。

四爺見他忽怒忽笑，不由微微點頭。

那一次，青玫領著她出去玩耍，是阿寶來講，鄜州大營的人在河邊駐紮。

林嬤嬤見他竟記得本身，不由更加惶恐起來，紅著臉，澀口澀舌說道：“四爺好記性，恰是奴婢。”

不料浮生少年心性，便伸脫手來扯髯毛，捏鼻子，那黃貓不堪其擾，便跳起來，回身把半掩的房門中擠了出來。

雲鬟則定睛望著回想中的本身跟青玫，然後，她順著青玫的目光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