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第2頁/共5頁]

暮色四合，光芒更加暗淡，雲鬟且走且看，極力辨認紙上最後那一行字是甚麼，卻畢竟難以辨認，低頭嗅了嗅，另有一股刺鼻酒氣，想必是宋大喝醉了而至。

地上圓能卻大呼一聲，不顧統統地撲疇昔，跳進河裡便去亂撈。

正欲疊起來，俄然旺兒道：“主子你看……”

現在雲鬟已經走到跟前兒，低頭看了看地上那人。

圓能欣喜交集，急不成待地扯開，捏了會子，又絕望地撇在地上。

世人站在岸上，看圓能在水裡撲騰了會兒，終究拿了個饅頭上來，迫不及待地掰開細看……卻還是一無所得。

旺兒見他來勢凶悍，急中生智，轉頭大呼道：“霍捕頭，快來！”

雲鬟定了定神，方又往前去，卻見霍城正跟那人家的家長說話。

旺兒大笑：“主子你快看！這不恰是阿誰瘋子麼？”

灰衣人不顧統統，縱身躍起便去搶。

及至下午，眼看到了時候，雲鬟便自衙門出來，同旺兒一塊兒往可園去。

雲鬟見狀，也並不勸止，隻是淡然看著。

周天水單手一揚，手中扇子揮出，刷地落定，那慢頭卻在扇麵兒上端端方正地放著，行動利落標緻。

旺兒因笑說：“主子您可傳聞了？今兒滿城裡都給個流浪漢滋擾的不得安生。”

周天水見狀，揮手一個耳光甩去，道：“天打雷劈的東西，這是吃的東西！”

見他要去撿那最後一個餑餑，周天水費下一動，腳尖兒微挑，便將那饅頭挑在空中。

小廝忙施禮道：“回典史，這個素齋，是我們仆人年前就從戒珠寺裡定的，這寺裡每年隻發放一百份兒素供，因向來做的極好，以是都要提早去定才氣領到呢。畢竟是寺裡出來的東西，如果用來敬佛，豈不是更加誠懇？不料今兒偏給那混賬給擾了。”

旺兒吐吐舌頭，便隻跟在她身邊。

地上那灰衣人兀自掙紮不休，啞聲叫：“是我的！”

誰知說者偶然，聽者成心，雲鬟轉頭：“你說甚麼？這素齋是那裡來的？”

當下隻剩下兩家，雲鬟看底下阿誰公然恍惚不清，隻上頭一個還清楚，便對霍城道：“霍捕頭帶人速去這南橋的洪家。”

霍城本要再去趕那流浪漢，見雲鬟止步，就也臨時不動，道：“典史可另有甚麼叮嚀？你放心，今早晨我即使徹夜馳驅，也要將此人捉到！”

雲鬟道：“啊，我聽聞有個流浪漢專門搶素齋供的，霍捕頭還要去緝捕，莫非尚未拿到？”

正在現在，那被搶人家兒的小廝因出來打掃地上之物，便道：“早晨都冇有人出來齋供，阿誰瘋子天然就不會出來了。”

本來雲鬟方纔因瞥見地上那半塊兒素供，俄然想起似不知那裡瞥見過此物，正在回想之時，便聞聲“戒珠寺”三字。

因打鬥了會兒，他頭上的氈帽已經滾落，竟暴露一個亮亮的禿頂，上頭幾個香灰點疤，蒙麵布也跌在唇邊，恰是那日在戒珠寺內見過的和尚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