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第1頁/共4頁]

趙黼皺了皺眉：“不準叫他的名兒。”又道：“我隻是覺著，倒是怪風趣的。白四爺是阿誰做派，小白又是這個做派，你猜……隔了這麼多年，四爺還認不認得你？應當是瞞不過他的眼的呢，但倘若他曉得是小白攛掇你去京內的，也不知會是個甚麼天雷地火的景象？”

趙黼道：“你不叫我一聲，我睡不著，少不得就賴在這兒，讓你陪著。”

趙黼笑問：“既好好的，如何不肯用飯？”說著，便握動手道：“是從本地馳名的‘第一樓’上叫的菜，你嚐嚐去，管保愛吃。”

雲鬟咬了咬唇，臉頰上閃現一絲薄紅，瞬息，才低低道：“我不叫阿誰，略改一改可好？”

卻見玉頸之上，還是四五道或深或淺的陳跡，固然已經退了腫，傷痕卻還是極其光鮮，通紅在麵前，似提示著他那日的莽撞行動。

徐誌清因先前出了城，一大早兒才返來，便聽聞這個動靜，當下不顧統統飛馬趕來。

趙黼笑道：“也不是甚麼難堪的事兒呢，又不是讓你叫夫君。”

趙黼含笑看她：“彆認賬啊，我這兒記賬，利錢是要翻倍的。”

曉晴略微躊躇，便小聲道：“世子方纔命人去岸上叫了幾樣菜，說都是主子愛吃的呢。”

趙黼道：“你就叫我一聲……”低頭在她耳畔悄悄一語。

趙黼歎了口氣，問道：“疼不疼了？”

當開了門瞥見麵遠景象的時候，雲鬟似做夢普通，可看著世人依依惜彆的竭誠之情，卻也不由潸然淚下。

還想著再親一親，卻畢竟禁止住了，因又道：“我看看你的傷可好了未曾？”

陳叔跟林奶孃都承諾了，又叮嚀曉晴一起上好生顧問等話。

雲鬟搖了點頭道：“並不敢。”又說：“世子如何還不歸去安息？”

身後那丫頭便唸叨說：“既然是奶奶最心疼的，如何不也一塊兒帶著去住堆棧呢，反而把它留下。”

先前的氣道：“你還敢犟嘴不成？隻因怕堆棧裡人多手雜，更加輕易丟了才留下的。”

趙黼曉得她不堪酒力，便本身喝那瓶酒，陪著吃過了，又叫小廝拿了冬棗脆梨來，撿著那圓潤都雅的挑給雲鬟吃。

趙黼本有些擔憂雲鬟不慣坐船，想同她去岸上找堆棧居住，但是雲鬟不肯多事，又怕擔擱了趕路，是以隻仍在船上罷了。

雲鬟道：“早就不疼了。”

趙黼是曉得晏王趙莊脾氣的，恐怕他單獨上京有個閃失，便不敢在外頭擔擱。

雲鬟這才覺悟是給自個兒的，見那梨子又大又圓，點頭道：“吃不下……”又想是他親手削好的，不肯拂逆，便道：“不然，切開罷了。”

雲鬟隻是有些乏累罷了，見他出去，便不由打起幾分精力，略坐直了些，道：“並冇有，好好的。”

趙黼因挑著冬棗，便對雲鬟道：“可惜隻是趕路，不然便帶你出去四周逛逛也好。”

聽耳畔運河水刷拉拉地拍打著船身，正有些昏黃中，卻聽得有些狗叫的聲音。

雲鬟一怔，抬眸看了他半晌，才模糊恍然，便轉開首去。

世人止步，徐誌清飛奔到跟前兒，翻身上馬，上前握動手，含淚道：“如何說走就要走，也不給人一個預備的時候？我方纔聞聲了，還當他們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