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第1頁/共4頁]

本來因趙黼一聲令下，滄州府公然不敢怠慢，隻是找到屍首，卻不見苦主跟真凶，倒也難辦，雖是氣候日漸冷了，那屍首也畢竟不能久留，因而隻得發公文往京兆府。

曉晴開初還覺得是小廝阿喜，試著叫了兩聲，那影子卻鬼鬼祟祟地閃身走開了。

那常管事因不知京兆府傳喚是為何事，不免問起來，雲鬟隻略答了幾句。

京兆尹道：“蓋捕頭返來講，追到了安祿坊一帶，便不見了蹤跡，正如你所說，此前地上還見血跡呢。”說到這裡，又皺眉道：“本官也曉得該儘快將其緝拿歸案，先前被她用毒所傷的幾個百姓，仍在醫館裡搶救呢，傳聞景象非常不好。”

誰知雙腿極軟，便抓著門扇搖搖欲墜。幸而現在雲鬟因聽了動靜，起家披衣下地。

曉晴又跪下揉腿，抬頭問道：“主子，是不是有甚麼事？”

正蓋捕頭將艾老爺屍首帶了返來，隋超也把所聽所得，一一說瞭然。

常管事隻當她也覺這驚奇，便點頭道：“可不是呢？這本是最下三濫的謀生，他竟也不忌諱……傳聞將軍府裡鬨了幾次，隻是不改……且現在的年紀早就大了，換做彆人，也早立室立業了，隻因他這一宗怪癖，那些有身份的大師閨秀們，那裡肯嫁？是以現在還隻是單身一人呢，可看邊幅脾氣，倒是極暖和好麵貌的公子哥兒，唉，真真是可惜了。”

公然便給她猜對了。

雲鬟看了一會兒，終究未曾疇昔，又怕被人撞見了不好，當下隻得邁步重又返來，出了京兆府。

雲鬟道：“是麼？我初來乍到，並不曉得這些，還要先生多多指教纔好。”

期間曉晴想叫她來吃些茶飯，雲鬟卻隻顧貪睡，不肯起來。曉晴隻得守在外間屋裡罷了。

不提世人在背後你言我語，隻說雲鬟坐車來至京兆府，一起深思，內心實在也有些猜到所為何事。

常管事因曉得她的確是自個兒要等的人，早叫門上備車，好生送了雲鬟前去。

讓雲鬟在八仙桌前坐了，就把先前沏下的香茶捧來，給她倒了一杯。又站在身後悄悄地捶肩，說：“這屋子倒是好，我偷偷地去看他們彆的人的居處，都不似主子這件屋子寬廣敞亮，還是獨院兒呢。”

京兆尹斂了神思，隻讓主簿將錄好了的證言給雲鬟過目落字，又對中間主簿道：“是了，去問問季參軍，滄州一行取那女屍，他要不要去。”

雲鬟道：“法曹？如何不是司倉……”忙打開口，說道：“這又是如何說？”

雲鬟答道：“恰是小吏。”

既然是京兆府來人傳喚，當下不敢怠慢，雲鬟來不及回房，由常管事親身陪著外出，也並不帶曉晴跟小廝，隻趙黼給的阿誰侍從自請跟著。

雲鬟謝過，常管事見她麵有倦色，忙知機退了。

正說話間，就見幾個京兆府的人，騎馬奔馳而過，常管事忙咬著舌尖不敢吱聲。

誰知不看還罷了，一看之下，便“啊”地尖叫起來。

卻見常管事竟已經來至門口等著驅逐，雲鬟有些不過意，殷勤謝過，當下乘車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