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第1頁/共5頁]

杜穎微睜雙眼：“但是……”

入內相見白樘，杜穎恭敬行了禮，便道：“不知侍郎大人傳喚我，有何要事？”

白樘道：“凶手既然是遵循那《錦瑟》詩殺人，且現在已經死了三個，按理說，剩下的另有五個，這郭毅自是第七個，故而本官不知的是，剩下阿誰是誰？”

白樘道：“他說甚麼？”

頓時勒住馬兒轉頭，卻見是個青衣少年，正低頭撩著那濺了溺水的衣襬。

這一刻固然身在刑部廳堂，卻彷彿又回到那日的承平河中，模糊有暴風巨浪，吼怒如鬼哭，而也有無數隻看不見的手，冰冷慘白，卻非常有力，紛繁地拉著他的雙腿，想把他拽到那不見天日的堵塞暗中地點。

間不容髮之時，他身邊一人卻驀地探手，竟堪堪將那馬鞭一把攥住，同時順勢將少年護入懷中。

趙黼瞥她一眼，道：“你忘了？先前你應允崔侯爺要去他府內吃酒的，前幾日他催了我兩回，還說曉得你新進刑部，不敢冒然去擾，曉得我們乾係匪淺，故而托我轉告你，讓得閒便去府裡呢。今兒你不是休沐麼？恰好我也有空兒，就去吃他一場可也。”

正打量中，那刑部差人上前，一驚上馬，抱拳道：“蔣爺如安在這兒，先前不是在部裡麼？”

白樘麵色淡淡地，不見喜怒，道：“確有一件事，是郭司空大人先前來刑部，告杜公子為首的數人，暗害了公子郭毅。”

這幾日，雲鬟也已經從刑部搬到了外間，公然柯憲並未空口說口語，他所說的這院子，甚是高雅潔淨，固然並不大，可也有兩重明堂，十幾座房屋，雖不如可園精美，也不似素賢山莊闊朗，但是在京中這般寸土寸金的處所，也算是可貴的很了。

杜穎見是個女子，曉得是郭府妾室，當下將郭司空放開，盯著他後退兩步，纔回身出門。

白樘不作聲，隻望著杜穎，目光如刀。

一氣嗬成之下，才昂首看向杜穎：“這位兄台，何必起火！”

先前他還跟邱以明商討如何出首，現在聽白樘問，正中下懷，是以他便暴露愁苦之色，道：“我不知該不該說。”

邱以明點點頭，又道：“現在此案已經歸了刑部，傳聞那侍郎大人是個最嚴明公道的，如果曉得了郭司空殺人，必定饒不了他。”

兩人正同謀該如何去出首，外頭便報說刑部有人來到。

杜穎見刑部之人對蔣勳如此恭敬，心中震驚，才忙和緩了麵色，現在也想了起來，便道：“本來是蔣爺，我一時眼拙，冇看出來。”

趙黼道：“我有個妙法，立即就能讓她醒來，你信不信？”

兩人在刑部中，還是看些各地送來的出覺案冊，垂垂地也習覺得常，也算見地了更多形形□□的案件罷了。

刑部的人上門之時，杜穎正對邱以明說了相見郭司空的事兒，隻是隱去了郭司空要求他披麻帶孝一節。

杜穎又驚又怒，道：“一派胡言……”

耳畔聽曉晴低低道：“世子，主子還冇醒呢。”

天兒更加的冷了起來，每日遲早，風如刀割似的，雲鬟便改乘坐馬車，先前還邀柯憲一塊兒同乘，誰知柯憲隻說：“我慣了騎馬，不耐煩坐車。”竟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