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第1頁/共5頁]

邱以明心中升起一線但願，竟抓住郭司空的手，道：“是，郭父執，我曉得錯了，可我是無辜的！您該也曉得，我甚麼也冇做，當時……當時是徐曉勸郭毅下水，是英梓錦勒住他脖子，杜穎……踹他進了旋渦，我、我但是真的甚麼也冇做！”

雲鬟不解：“店小二？”

白樘道：“你可查過那杜穎的屍首，有冇出缺了此物？”

白樘看了他半晌，終究點頭。

白樘道：“小孩兒？”

他的聲音乃至有些暖和，邱以明卻發覺到一絲絕望。

阿澤在旁，本來正不屑一顧地斜睨，見那匣子平平無奇，卻令這些人色變，便隻顧獵奇打量。

白樘又道：“因嚴先生威名，刑部的行驗所向來為天下眾驗官仵作稱羨，但是似你們這等行事，隻怕很快就要成為笑柄。且細心，我不想瞥見下次！”

郭司空公然展開眼，眼神亮且冷，卻帶笑道：“當初毅兒跟你們交友的時候，我還曾勸過他，但是他那樣喜好，當你們都是兄弟般敬愛，全然不防備你們，但是你們呢？”

既然如此，凶手便不成能是逃脫的少年。

白樘說罷以後，出了門，見邱以明扶著柱子，吐得死去活來。

雲鬟雖不知此中顛末，也未曾看世人供詞，隻因聽白樘要找那小二，極快便明白過來：“侍郎的意義，是那凶手假扮店小二，趁亂跟著世人逃脫？”

且說刑部院落中，郭司空喝了藥，正靠著床邊閉目養神，忽地聽到門口有人怯怯叫了聲：“郭父執。”

阿澤腦中“嗡”地一聲，幾近將那匣子摔了，忙不迭後退：“這是甚麼東西！”

邱以明已有些六神無主，隻得隨了白樘前去那行驗所，進了房中，隻覺陰氣森森，入眼先瞥見一具屍首直挺挺地躺著，胸腹倒是血肉恍惚地被剖開。

邱以明道：“是，我……因先前傳聞杜兄出了事，忽地見了這個，才、纔來了刑部，侍郎大人，杜兄的心，公然被……”

白樘指了指那匣子：“你且去看一眼，這是何物？”

白樘淡掃疇昔：“你帶著此物，立即再去查驗一遍。”說著，又對邱以明道：“邱公子請伴同去。”

邱以明叫道：“我實在是肯的，隻是杜穎他、他說郭司空人已被刑部看押，他何如不了我們了，以是我才聽了他的話了……我現在已經知錯了。”

驗官道：“回侍郎，正在查驗。”

阿澤正睜大雙眼看，卻驀地見裡頭血赤鮮紅一團，血跡拖著，看著甚是新奇。

且當日他在那客房內看了一遍，也發明瞭窗扇都是從裡頭閂住的，如此，又那裡平空跑出來另一個殺手？

白樘道：“我本來是想讓你們照實招認，當著郭司空的麵兒向他請罪，但是誰曉得你們竟不肯。”

評心而論，雲鬟是毫不敢也毫不肯向著白樘扯謊的，但是她早也曉得蔣勳拚著頂罪懷疑、寧肯入獄也不肯意招認張可繁……如果她對白樘泄漏了，結果將會如何？

白樘為此事殫精竭慮，深思一夜。

隻聽得“嘔”地一聲，是邱以明逃竄出去，俯身大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