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第1頁/共3頁]

現在周遭無人，隻要雕欄外殘雪皚皚，兩隻麻雀停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梳羽啄翎，得意其樂。

阿澤哼道：“也不知四爺為甚麼留著你，莫非不感覺刺目麼？”撂下一句，便翻了個白眼仍行。

郭司空閉眸想了會兒，手指好整以暇地彈了彈：“這會兒她隻怕在朱府了。”

白樘道：“朱姬會何時脫手殺人？”

趙黼淡淡道：“我跟你的兩年之約，才過了兩個月零九天，算來整整另有六百六十天賦氣到期，我俄然……有些怕，怕我等不到當時候……”

郭司空聞聽，神情非常，半晌道：“這小我……我傳聞過，是先前從南邊兒進京，立即就破了兵部主事親妹被害之案的那位謝推府？”

雲鬟便略止步，那公差不免向她施禮。

白樘靜候，聽郭司空道：“不如，我答覆侍郎一個題目，但是同時，侍郎也要答覆我的一個題目，一個隻能換一個，相互也隻能問對方三個題目，如何？”

白樘心中一窒，悄悄握緊了拳。

郭司空神情雖仍溫馨，但唇卻忍不住輕抖了抖。半晌道：“多謝。侍郎能夠問最後一個題目了。”

自白樘前來，郭司空始終淡靜非常，聽白樘問起他的小妾之時，便笑道：“侍郎問一個不相乾的婦人做甚麼？”

白樘道：“司空大人，這是你的第三個題目麼？”

刑部本就威重，堂內雖有暖爐，因門半掩，寒氣一陣陣透了出去，吹得火炭時明時暗。

白樘道：“司空大民氣中天然明鏡普通。”

如許的官服，在她身上……卻無端多多少風騷嬌媚，各式可喜。

雲鬟不等他說完，手在他胸前一推，拔腿欲走。

趙黼垂眸看著雲鬟，卻見她垂首斂袖，從他的方向，忠靖冠下，便可見那羽扇般的長睫，一道挺拔的弧往下，是嫣紅如畫的唇。

趙黼握動手腕，順勢下滑，將那手兒團在掌內心，卻感覺玉手冰冷，抬起來看時，先前的凍瘡更加短長了，紅腫透紫，幾近要綻破似的，先前她騎馬返來，手天然都冰了。

雲鬟凝睇好久，才漸漸回身，走了十幾步，就見阿澤跟一個差人從裡頭出來，見了她，便斜睨了眼。

雲鬟還是不動，趙黼笑笑，抬手在她肩頭悄悄地拍了拍。忽地重重籲了口氣：“曉得，我走了。”

白樘道：“朱姬現在人在那邊？”

郭司空笑了兩聲，道：“侍郎……但是從那裡聽了些閒言碎語？”

很久，白樘終究啟口，漸漸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謝鳳。”

雲鬟道：“不過當差罷了。”

趙黼抬眸看向她麵上，道：“我從未覺著，光陰竟有這般難過。”

趙黼便低頭道：“如果現在不是在刑部，我需求……”

與此同時，就在刑部當中，白樘正在後堂，跟郭司空對坐。

趙黼卻立即又問為何要帶著她。

郭司空挑眉。白樘道：“謝推府的確並未奉告我啟事，但卻隻說了另一句。――‘一子絃斷頸，一子雪埋身，冬月胡蝶舞，冰月歿春情’。”

白樘淡然道：“我為何曉得，司空大人不必問，因你已經問完了三個題目。現在，請司空大人答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