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第1頁/共3頁]

楊娘子怔了怔，忽地說道：“是了，東西是放在食盒裡，是用一個極都雅的碟子盛著，我當時去蒸的時候，還想過這碟子都雅，隻怕價貴，想著要還給叔父家裡纔好，恐怕放在廚房裡忘了，就還是用這碟子盛著壽包端了上來。”

楊禦史冷問楊廣：“她所說，是不是真？”

當下，公然便又重將當日案發的前後顛末細心說來。

雲鬟還是淡淡地，便問楊娘子道：“這話你可曾跟京兆府的人說過？”

楊娘子拭淚，昂首看了眼，道：“恰是這個，但是阿誰已經打碎了，如何竟還好好地？”

那婦人因曉得是刑部的公差，便同他們申明，本來楊娘子因有了身孕，又想保全楊義這一點骨肉，便回了鄉間孃家療養，倒是不遠，出城數裡便是。

楊禦史沉默不語，心頭慘淡。而楊娘子想到當時那恩愛景象，更加潸然淚下，便道：“當夜天然無事，次日早上，他說那些甜的能夠先放一放，留著給我當點心吃使得，隻是壽包卻要快些蒸了吃，免得放久了壞了，我便去廚下又蒸了蒸……”

楊禦史聞聽，大吃一驚，瞪了雲鬟半晌，張口喝斥道：“的確荒誕！你又是在……”

楊廣聽到這裡，便出聲說道：“嫂子，我那是美意，同哥哥多吃了幾杯，也許說了幾句胡話，惹了哥哥不痛快，自打哥哥去了，我每日裡也考慮悔怨呢，你何需求見怪我？”

楊娘子道：“是用個食盒。”

楊禦史掃了他幾眼，抬頭入迷。

楊廣禁不住昂首，目送柯憲去了，隻覺心神不寧。

楊娘子蒲伏在地，哭道：“是，多謝叔父。”

楊娘子聞聽，頓時垂淚，道：“先前京兆府的大人們都已經問過了，總無下落……”

雲鬟道：“厥後呢？”

雲鬟點了點頭：“本來如此，你是不知情的。”

竟不再問楊廣，隻轉頭跟柯憲耳畔低低地說了幾句話，柯憲點了點頭，便先出門去了。

婦人瞥見楊廣，麵上就有些害怕之色。卻忙上前跪地，忐忑問道：“傳聞大人是為了亡夫身故之事傳召民婦，不知……到底找到凶手了未曾？”

雲鬟點了點頭。楊娘子又道：“夫君因趕著去做工，便先吃了起來，我俄然想起另有米粥，忙又歸去端，誰知才返來門口，就聞聲裡頭一聲響動，我隻覺得是他不留意打碎了傢什，恐怕把那貴價碟子打碎了，便倉猝出來瞧，誰知才進門，就見他捂著心口跌在地上，包子也都落在地上，那碟子公然也打碎了！我不知怎地，忙疇昔攙扶，他卻指著那包子，說肚子裡疼得短長，讓我不要吃那包子，我還不信，但是他在地上翻滾了會兒，未幾時竟吐血斷氣了。”

楊娘子掃了一眼楊廣，遊移說道：“本來……前兩年，廣兄弟那邊兒……跟我們家裡並不熟絡，相互見了也都淡淡冷冷地，大抵半年前，不知為甚麼，便跟我們家好了起來，經常叫我夫君去吃酒說話。”

雲鬟道：“是何事？”

楊娘子見她容顏娟秀非常，且楊禦史也在旁，那惶恐之意不知不覺竟減淡了幾分，怔了會兒，便道：“實在，是有一件事……隻不過是在叔父壽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