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第1頁/共4頁]

誰知，才進房相對，說了約莫有一刻鐘，邱以明直直地盯著邱夫人有些潮濕的雙眼，俄然毫無前兆地嚎叫起來，伸手掐住邱夫人的脖子，口中叫道：“為甚麼要纏著我！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非要我死麼！”

又略在外頭吃了幾杯，便覺著有些掌不住的意義，白樘略覺驚奇，隻得叫了小廝，便自回臥房安息。

這夜，事情便更加詭奇產生。

施禮過後，白老夫人半是抱怨，半是責怪地說道：“你忙忙地來了，是想做甚麼？是不是又想去刑部呢？好生跟你說，今兒我歡暢，不準你往外頭去，隻安循分分地留在家裡。彆的甚麼日子我未幾管你，今兒，你且依著祖母。”

老夫人見他固然說甚麼便聽甚麼，但是神情淡然沉寂，毫無輕鬆愉悅之色，老夫民氣中暗歎，卻仍含笑叮嚀道：“曉得你不慣在這裡久呆，你也不得安閒，且出去罷了。”

又有一次，顛末水上遊廊，偶然中看了湖水一眼，隻看一眼，便呆直了雙眼。

那人走上前來，略一站，便替他解開玉帶，又將肩頭紐子解開。

當他惶恐失措地打翻後，聞訊趕來的丫頭們，卻隻見邱公子對著一盆毫無任何獨特的水在大喊小叫，狀若瘋顛罷了。

齊夫人感喟道：“彆的孝不孝敬我也不敢說，隻是有一件兒叫人難以放心。”

因明天是白老夫人的壽，白樘不得不停息公事，在家中幫著周旋應酬，晚間客人未幾，都是自家親戚等，略吃了幾杯，便都散了。

當時朱姬說“是你親手殺了你父親”，邱老爺倒地之前，內心也的確是如許想的，無窮痛恨。

白樘渾身躁浪非常，乾脆咬了咬牙，一動不動，更不作聲，隻暗中調息罷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丫頭，餘生都不會健忘，邱公子雙眸滴血，麵上又痛苦又滿足的詭異神采。

府彆傳的光怪陸離，不成勝數，而在府內，邱以明也並不好過。

如此手靠近臉頰邊兒上的時候，白樘忽地嗅到一股似曾瞭解的香氣，卻不似是甚麼丫頭身上能有的。

垂垂地，這般症狀越來越嚴峻，邱公子幾近連喝水都會出事。

白樘覺得是下人又來，便叮嚀道：“幫我解衣。”

中間的丫頭婆子們一擁而上，費了半天勁兒，纔將邱夫人從邱以明的手底搶救出來。

白樘見白叟家說到這個境地，隻得領命。

自從那日，眼睜睜地看著邱翰林被割喉以後，邱公子麵前經常便閃現一片血紅滔天的場景。

那人卻並不驚，還是順勢撲在他的身上，低低說道：“四哥哥，你真是好鐵石心腸，莫非要讓我守一輩子麼？可知我內心、內心實在是想你想的……日夜煎熬，好生耐不住……”

也有人道：“這般冇人倫的牲口，為甚麼官府不把他緝捕起來，千刀萬剮呢，傳聞先前還跟人合暗害死了郭司空的獨子呢……”

可對邱以明而言，遭受的不但僅是彆人的冷待。

因世人都曉得本日白府有喪事，故而巽風，浮生，阿澤等都不在身邊。

白樘依言取了酒水過來，果然向著眾長輩女眷們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