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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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便道：“請推府同我屋裡說話。”

郭司空道：“先前我答白侍郎時候，玩了一點心機，我隻奉告他當時朱姬在邱府，隻是……他不知的是，――朱姬去邱府之前，應當已經見過吳玉了。”

雲鬟沉默不語，恍若未聞。

郭司空正在駭異考慮，聽了這句，便道：“是朱姬。”

裡外靜悄悄地，雲鬟垂著眼皮，麵前卻又呈現阿誰大雪紛飛之日，藏身在江夏王府之時那種陰冷森然。

郭司空笑了數聲，望了一眼她額前的傷，說道：“不知白侍郎可曾同謝推府說過了未曾，當初，我曾求侍郎，許我見一見推府。”

雲鬟唇邊一動，暴露一絲苦笑：“老先生方纔對我所說甚是詳確，我若隻說是這個時候，你隻怕還是不懂的。我隻問老先生一句，您對存亡循環，或‘死而複活’，是如何觀點？”

以是當日白樘說出之時，郭司空才那般震驚。

隻因郭司空跟靜王比來，跟晏王也很有些友情，以是便順勢把朱姬安排在他身邊兒，也算是個眼線。

想到“鬼神”之時，郭司空俄然悄悄震驚，神采更加驚奇起來。

雲鬟卻轉頭，淡淡歎道：“偶然候，滅亡……並非就是閉幕。”

郭司空說道：“你這下兒可明白了罷。”

司空道：“不錯，我雖不知朱姬如何安排，但，吳玉也一樣會死。”

雲鬟道：“我同司空倒是素無友情，不知司空因何要見我？”

在郭司空傳聞了郭毅的遭受本相後，日夜難安，心如在波折叢中普通。

郭司空停了一停，又說道：“實不相瞞，這‘一首詩，八性命’的話，倒也罷了，隻是點破詩中的意義，如果因有人提早窺破《錦瑟》中的玄機，做此推論，倒也不敷為奇，但是前麵這四句，在聞聲白侍郎說出以後，卻不由地老朽不驚心了。推府可曉得為何？”

雲鬟沉默，郭司空道：“你大抵還是不解，我乾脆跟你說明白，朱姬是滇南的人，可知她們那一族裡，最善於的是甚麼？”

比如第一句“錦瑟無端五十弦”，說到了弦，以是英梓錦便以弦勒斷了脖子，這也正合了他當日在河中，搏命掙紮之時，也曾勒緊郭毅的脖子，幾近先害死他。

郭司空微微一笑，問道：“那不知，推府又是從那邊曉得的呢？”

郭司空本來見她寫江夏王府四個字，心中早就起疑，以是才問她是何時候所見，現在聽她提“存亡循環”，便凝眸相看，眼睛竟有些發紅。

直到那一場翻天災害以後，統統都變了。

郭司空卻還是盯著她，雙眼中竟滾出淚珠來。

雲鬟想了想，道：“我先前跟同僚猜測，接下來的三句詩代表的三小我，彆離是吳玉，郭毅，以及……司空您。不知對不對。”

正此時，外頭忽地有人道：“謝推府可在？”

雲鬟轉頭看他，郭司空一笑，卻也效仿她的行動，先抹平了桌上的筆跡，又舉手蘸了些茶水，在桌上漸漸地寫了一個字：蠱。

郭司空不由直了直後背，目光中透出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