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第1頁/共5頁]

“人淡如菊”四字，放在她身上是再符合不過的，但是現在……

雲鬟隻是輕蹙眉尖，淡然的眼神底下，是一股誰也不能使之擺盪的決然。

不知過了多久，水晶簾微微搖擺，江夏王趙黼邁步行了出來。

但神情還是是她一貫的安閒沉寂。

季歡然駭然：“王爺這話，臣下更不知如何了。”

趙黼將他神情竄改儘數支出眼底，麵上卻仍淡淡道：“我既然把你請了來詳細扣問，自是有真憑實據。”

季歡然未敢冒然昂首相看，卻仍不免瞥見江夏王微敞的襟內風景，而鼻端亦嗅到一股男人歡好以後特有的氣味，令民氣窒。

趙黼笑吟吟道：“本王平生最恨人家欺瞞於我，特彆最恨不忠之人，倘若你安然承認，本王倒要敬你是個男人，一定會難堪你。”

――識於微時，阿誰老是不拘一格、與眾分歧的少女，她大抵是不知的，從最後到現在，貳心頭印著那道麗影，從未肯忘。

趙黼雙眸中已經見了怒意，他乾脆撇開季歡然，回身望著雲鬟道：“這麼多年來，公然是難堪了你，跟在本王身邊兒，卻密不通風地還養著個姦夫，崔雲鬟，你當我是甚麼？”

雲鬟不待他說完，便怒道：“季歡然！”

趙黼猜疑，雲鬟煩躁起來：“季歡然，你休要在此胡說！”

外頭的蟬又開端唱了起來，無端地，季歡然聽出蟬噪中似有多少嘲弄。

趙黼一揮手，屋內服侍的人儘數退下，趙黼望著季歡然，微微俯身，竟在他耳畔低低說道：“昨早晨，她偷偷地私會一小我，你隻說，這小我是不是你？”

季歡然隻看一眼，心跳已亂，忙低了頭，拱手定神道：“拜見王爺。”

貳心頭一陣涼意，身上卻無端炎熱，水火交煎。

趙黼道：“要半個時候？本王倒是記得，有人打趣說季卿多數是出錯……掉進了廁所裡。”

趙黼一一念來，崔雲鬟卻始終不動聲色，季歡然在旁看著她，不知為何，驚驚奇疑，神采卻更加不大好了。

趙黼斂了笑，又道：“所謂家醜不成傳揚，本王的側妃天然也曉得這個事理，倘若本王把真相奉告了你……她是怕本王將季卿殺人滅口呢，你可懂她這番苦心？”

頓了頓，悄悄地女聲又道：“王爺，既然已經問過了，能夠請季少卿歸去了罷。”這把聲音，還是恬和安靜，彷彿方纔季歡然所聞聲的各種惱羞低喘等都是錯覺。

季歡然點頭，澀聲道：“王爺，此事怕有曲解在內，臣下自是清明淨白，但是以娘孃的操行，又怎會是做出此事之人……”

雲鬟歎道：“王爺寧肯聽信彆人的話，也不信妾身，倒是讓妾身難堪了。”

趙黼見無果，卻也在他料想當中，因又笑道：“你不說也不打緊……一一查來，總有成果。若實在查不出，隻一個個地把他們全殺了就是，就從他開端！”猛地抬手，袖子隨之一蕩，手指苗條筆挺，如劍指向季歡然。

季歡然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本來臣下不敢承認，隻是……目睹是瞞不過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