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第1頁/共5頁]

趙黼打量那珠花，斜睨著他，此即眼角已閃現一絲淡紅色，笑說：“好好好，可知本王最喜好識時務者。”笑語未了，冷然抬手，隻聽得“哢嚓”之聲響過，寶珠濺血，玉石俱焚。

雲鬟不待他說完，便怒道：“季歡然！”

趙黼見無果，卻也在他料想當中，因又笑道：“你不說也不打緊……一一查來，總有成果。若實在查不出，隻一個個地把他們全殺了就是，就從他開端！”猛地抬手，袖子隨之一蕩，手指苗條筆挺，如劍指向季歡然。

趙黼猜疑，雲鬟煩躁起來：“季歡然，你休要在此胡說！”

門外的蟬唱更加鼓譟，海潮普通湧上，同那些混亂聲響糾交友叉，將人淹冇。

現在趙黼，並不似常日普通衣冠端雅整齊，反像是那不羈風騷的紈絝後輩一樣，隻鬆疏鬆散地披著一件紫羅袍，玉帶垮在腰間，胸口衣衿並未掩好，暴露苗條的脖頸跟裡頭狼藉的中衣，衣領疏漏處，可見裡頭雪色的肌膚上，似有幾道非常紅痕，如被指甲抓蹭類似。

趙黼笑道：“本王喚季卿前來，是為昨夜王府宴請之事……想一問季卿，可適意否？”

趙黼見他現在竟還能笑得出來，那眼底的鋒利之色更加濃了，不由覆上前一步，幾近跟季歡然貼麵而立，他深看對方的雙眸：“本王的意義是……昨早晨，你可曾見過本王的側妃？”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侵，哪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心頭方想了兩句，驀地止住，覺著含義不祥。

季歡然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本來臣下不敢承認，隻是……目睹是瞞不過王爺了。”

季歡然不知如何答話，隻得沉默。

趙黼見他問，驀地一笑，此人不笑之時，非常冷冽，一笑卻百媚橫生。

趙黼道：“那卻不知，昨早晨你半途離席，是去了那邊？”

趙黼掃向季歡然，卻不搭腔，徑直走到榻上坐了，不消叮嚀，丫頭已經奉茶上來，趙黼吃了一口，略潤了潤喉，便將杯子捏在指間打轉，垂眸望著裡頭淡色的茶湯隨之泛動。

現在，外頭蟬噪俄然停頓下來，室內更是彆樣沉寂。趙黼雙眸微微眯起，盯著季歡然，半晌，舉手將杯子放回桌上，站起家來。

耳畔蟬噪大響，卻又悄悄退去，全部天下，清淨安好。

趙黼也覺著不測：“是你？”

季歡然一刻怔然，而趙黼“噗嗤”一笑，竟道：“季卿，你瞧……她可甚是為你著想呢，嘖，真不愧是‘舊瞭解’呢？”

趙黼聽到“翼然亭”三字，抓住雲鬟肩頭，將她今後一撇，雲鬟踉身不由己，蹌跌在榻上。

雲鬟歎道：“王爺寧肯聽信彆人的話，也不信妾身，倒是讓妾身難堪了。”

以趙黼的脾氣，既然已經起了疑，隻怕把朝野翻個個兒，也要將那人找出來，何況昨早晨江夏王宴請之人有限，名單在手，要查實在也駁詰事。

雲鬟遽然色變，喝道：“季少卿！”

季歡然舉手見禮，口稱“娘娘”。

雲鬟的神采漸漸冷了下來，畢竟道：“王爺曉得，此事跟季少卿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