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第1頁/共5頁]

貳心頭一陣涼意，身上卻無端炎熱，水火交煎。

雲鬟的神采漸漸冷了下來，畢竟道：“王爺曉得，此事跟季少卿無關。”

季歡然隻得拱手再施禮：“不敢，不知王爺喚臣下前來，有何叮嚀？”

雲鬟微微欠身：“還請王爺放過無辜之人。”

趙黼笑道：“本王喚季卿前來，是為昨夜王府宴請之事……想一問季卿，可適意否？”

但神情還是是她一貫的安閒沉寂。

季歡然隻看一眼，心跳已亂，忙低了頭，拱手定神道：“拜見王爺。”

降落的聲音卻如雪亮的刀鋒，將季歡然從回想中喚醒，卻又因那簇擁而來的交纏雜響，讓他有些惶惑無所適從，雖站在門外，卻彷彿此身已經不在。

趙黼笑吟吟道：“本王平生最恨人家欺瞞於我，特彆最恨不忠之人，倘若你安然承認，本王倒要敬你是個男人，一定會難堪你。”

季歡然正不知如何，卻聽趙黼道：“勞季卿久侯了。”

雲鬟歎道：“王爺寧肯聽信彆人的話，也不信妾身，倒是讓妾身難堪了。”

趙黼道：“他是不是無辜，本王尚要再問。倘若他是無辜的，那麼……那小我到底是誰？”

然這一絲兒竄改怎會逃過趙黼雙眸，正欲再行逼問，忽地聽到低低一聲感喟，接著，是水晶簾“啪啦啦”微響。

季歡然一頭霧水，不免抬眸看向趙黼，四目相對，卻見江夏王自是含笑相問，隻不過，這語氣未免有些可怖，而這雙如同刻畫的雙眸當中，更是透出一股莫名殺氣。

雲鬟一震，轉頭看向季歡然，趙黼亦望向他，卻見他歎道：“昨早晨，臣下的確去見過側妃。”他不等兩人開口，便一氣兒說道：“王爺思疑的那小我，應當就是臣下了。”

趙黼見他現在竟還能笑得出來，那眼底的鋒利之色更加濃了，不由覆上前一步，幾近跟季歡然貼麵而立，他深看對方的雙眸：“本王的意義是……昨早晨，你可曾見過本王的側妃？”

季歡然瞪著趙黼，目光相對半晌，眼神忽地微微一變，他有些慌亂地忙垂了眼皮兒。

不知過了多久，水晶簾微微搖擺，江夏王趙黼邁步行了出來。

趙黼生得極好，風韻特秀，明朗謙雅，是最貞靜高貴、叫人一見生羨的，隻細細打量，纔會看出那精美眉眼間含而不露的淩厲氣質，讓人模糊記起，此人實在曾是行伍出身。

趙黼見無果，卻也在他料想當中，因又笑道：“你不說也不打緊……一一查來，總有成果。若實在查不出，隻一個個地把他們全殺了就是，就從他開端！”猛地抬手，袖子隨之一蕩，手指苗條筆挺，如劍指向季歡然。

季歡然苦笑：“委實是臣下不堪酒力，在廊下小憩半晌。”

趙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昨早晨……”一語未罷，就聽得裡頭安溫馨靜地喚道：“王爺。”

趙黼雙眸中已經見了怒意，他乾脆撇開季歡然，回身望著雲鬟道：“這麼多年來，公然是難堪了你，跟在本王身邊兒，卻密不通風地還養著個姦夫，崔雲鬟，你當我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