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頁/共5頁]

書吏承諾了欲走，白樘心頭一動，又道：“等等，彆的，把店內的賬簿取來。”

現在，白樘看著有嚴大淼蓋了印章的屍格，複又轉神到此案上。

按照屍格所證，倘若殺死掌櫃的跟殺死粱哥兒的凶手是同一人，那麼……本相彷彿隻能是——馮貴說了謊！

捕頭道：“是，已經派人看的緊緊的。”

本日捕頭帶人前去之時，才發明封條有被人動過的陳跡，問起周遭世人，都說不知，現在已經拿了周家幾個鄰居在京兆尹衙門等審。

白樘點頭，嚴大淼挑了挑眉，他自不知兩父子之間的各種，便隻歎道：“甚是可惜，令公子竟有暈血之症，不然……”想到感喟無益，便打住了。

白樘掃他一眼，欲言又止，便低頭看那賬簿，隻從最前麵的一頁往前看，首要便留意那案發之日跟前兩日的記錄，看了半晌，便問道：“現在可安排人看緊了麼？”

雲鬟在旁相看，見崔印麵上略有難過之意，雲鬟便問道：“父親因何感喟？”

雲鬟那句，本來可進可退，倘若崔印不知藍夫人身上有傷，她便會隨口諱飾疇昔，不料崔印公然曉得，雲鬟便道：“是女兒偶然中瞥見的。”

雲鬟道：“是。”

嚴大淼親看過了兩具屍首，便道：“公然有些非常，據我看來，這兩屍上的傷，有七八分類似，且都是這匕首所留。”說著，便指了指放在中間的那沾血的凶器，——恰是在小井衚衕粱哥兒身邊發明的那把。

當時蓋捕頭正忙著在屋裡搜尋證物，因聞聲部下號召白清輝跟季歡然，他纔回過甚來看了一眼，偶然入耳白清輝對季歡然說了句：“阿誰姓馮的也在。”

那捕頭見他並未降責，暗鬆一口氣，忙捧了賬簿，回身便帶人去了。

崔印說到這兒，忽地笑了笑：“但是卻也算是因禍得福，雖宣平侯年紀略大些，但是脾氣和順，這幾年來我冷眼看著，竟是疼你姨母疼得了不得，唉……之前各種，倒也罷了。”

季歡然臉上微熱，忙說：“並冇有，是我、是我樂意的。”

公然雲鬟問完，崔印麵上暴露一絲難為之色，低頭說道：“此事你不曉得纔好。”

崔印點頭道：“未曾找見。一來因為藍家顧忌名聲，故而不肯大肆張揚，竟寧肯大事化作無事，對外也隻說偶爾走失，實則無礙，再加上厥後宣平侯求娶，以是此事便垂垂消弭了。”

崔印道：“也好，鬟兒在這府內瞭解的也還少，你多陪陪她解悶也可。”

此事的確不堪回顧，崔印雖未曾親目睹過，可聽謝氏提過一二，都覺驚心動魄，現在見雲鬟成心密查，他又曉得雲鬟不是那等心機不穩的孩子，現在既然要去藍府住幾日，若曉得了內幕更加防備倒也安妥……崔印想了想，便簡樸同雲鬟說了一番。

嚴大淼笑了笑，俄然說道：“我聽聞令公子邇來正也忙於此事？以他之能，隻怕早發明此中端倪了，但是他跟你說了，故而你才成心叫我再查驗一遍？”

捕頭聽他聲音沉沉，心慌之際，便跪地下去，低頭道：“請大人降罪，屬劣等並冇發覺少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