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4頁]
少年吐吐舌頭,又道:“公然是我粗心了,不過我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本是要矯飾,誰知卻又卡了殼,四爺冷眼瞧了他半晌,生生看的少年臉紅起來,才“嗤”地笑了出來,淡淡道:“崔雲鬟。”
是以陳叔心中悄悄稱奇,隻是不知為何,看著雲鬟安靜的神采,本來焦怒的表情竟也漸漸地和緩下來。
那少年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不錯,崔雲鬟!這名字有些奇特,故而我記得清楚呢……隻是在四爺跟前畢竟是班門弄斧了,嘿……這普天下的事兒,四爺竟是無所不知、無有不曉不成?”
謝二為人,本就是心胸險惡之徒,先後果知伸謝家的人都死絕了,所剩者不過是年老老仆,另隻要一個稚弱女孩兒罷了,還是個外姓之人。
誰知竟被崔雲鬟一招敲山震虎,“不戰而屈人之兵”。
謝二本來還是驚奇不定,聽陳叔一起說到此,卻不覺喜出望外。
現在青玫問道:“鳳哥兒,這可如何是好?這些人竟不肯乾休,等他們皋牢了那些小莊頭們,隻怕就又要來門上逼迫了。”
少年自知講錯,早捂住嘴。
當下,陳叔跟來福兩人便出了莊子,分頭而去行事。
四爺冷冷道:“方纔那些人肆無顧忌在隔壁說了半晌,是那等的醜態畢露,一來是酒裝惡人膽,二來自是有恃無恐之意,覺著即使有人聞聲了也何如不了他們……這尚且不過是小事,卻也叫你警省,讓你曉得隔牆有耳的事理,你現在倒是要明知故犯不成?”
白四爺的眉心鎖的更加深了些,如有所思道:“那孩子,有些……”手中團著酒杯,考慮似的揣摩了半晌,白四爺悄悄搖了點頭,到底並未說下去。
公然,白四爺聞言,眉峰悄悄一動,半晌才道:“阿誰孩子……”
本來這兩日裡,謝二跟張奎老程三人,雖未曾再來素閒莊騷擾,但是私底下卻行起壞來,他們找到幾個素閒莊上的小莊頭,同這些人說甚麼,謝家的財產始終都是要落在姓謝的手中,而他就是謝家最後一個男丁,希冀一個不知何時就分開鄜州的外姓小丫頭是成不了事的。
張奎也嚷道:“去去去,當即就去!”他本是個胡塗人,謝二老程兩人想不到的,張奎天然更摸不著邊兒。
來福開初並不知情,本日才得了風聲,曉得事情不妙,便忙趕來給素閒莊通風報信。
謝二驚奇起來,忙坐正了些:“哦?竟是如許?”
故而謝二一起而來之時,早就策畫安妥,隻當這謝家的產業是一塊兒極大肥肉,輕而易舉便會落入自個兒的嘴裡。
身後少年十四五歲年紀,聞言起家道:“四爺說的是長興伯家的女孩兒?”話音剛落,便曉得說錯了,忙自打了一下臉,又笑說道:“我胡塗了,四爺說的是崔印之前休了的那謝家女兒罷?隻是無人曉得她的來源,隻聽聞是個外埠小戶之家的出身……莫非,就是在這鄜州?”
就在一行人分開酒樓以後,在謝二等人的隔間處,卻有一人緩緩起家,來到窗戶邊上,潔淨苗條的玉指在竹簾上悄悄一撩,抬眸往外看去,卻見陳叔陪著那三人,正騎馬往城外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