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話[第2頁/共3頁]

姚裴反問道：“這個‘你們’，包含張月鹿嗎？也包含你嗎？”

齊玄素隻是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關於張月鹿的，也有關於七孃的，另有關於本身將來前路的。

姚裴把空了的酒罈順手放在一邊，開端閉目養神。

齊玄素遊移了一會兒，彷彿在考慮要不要交淺言深，最後還是說道：“七娘說權力是異化人道的毒藥，很少有人能夠抵受它的腐蝕。我不曉得今後的我會是如何的人，我也不敢包管本身本心穩定，我偶然候在想，當我大權在握的時候，會不會變成彆的一小我？就像兩次江南大案中的那些人一樣。如果我有了推舉大掌教的資格，那就是參知真人這一級的大人物了，我還樂意上麵有小我到處管著我嗎？我還甘心兢兢業業、規端方矩嗎？”

接著，兩人再次進到了天水一心樓，因為時候緊急，以是不管其他，直奔去往二樓的樓梯口。

從始至終，齊玄素不但滴酒不沾，並且也冇有半點越界之舉，恪守他對張月鹿作出的承諾。

齊玄素歎了一聲：“既然如此艱钜，那你們為何還是爭奪不休？不為公義，不為清名，那是為了一己之私利嗎？”

說話間，姚裴從須彌物中取出一個讓齊玄素非常眼熟的酒罈。

喝酒多了，姚裴的話也逐步多了：“六代大掌教是個好人，卻不是個稱職的大掌教。相反而言，五代大掌教絕對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倒是個極其稱職的大掌教。如果讓你來選，那麼你想要一個甚麼樣的大掌教？”

齊玄素笑了笑：“玄聖曾經說過：至陽之人，無慾則恐懼，恐懼則無不畏。至陰之人，道常有為而無不為。我約莫是看不到有為而治的至高境地，隻能看到無所不為的權益滔天。”

如許的人如何能做大掌教呢？

齊玄素道：“雖不能說是嗜酒如命，但倒是個好酒之人，並且酒量很大。”

齊玄素明天冇有練刀，隻是在“魔刀”的石室中閒坐，看著懷錶，比及辰時初後，又從藏書樓的洞天出來，與姚裴彙合。

兩人就這麼閒坐了小半宿，比及了天亮，又到了卯時。

“至於五代大掌教，光鮮是光鮮，大權在握也是真的。可他冇有玄聖的龐大聲望，憑甚麼能集權於一身？除了才氣以外，還因兩個字，用心。傳聞五代大掌教一天十二個時候中有九個時候在措置各種事件，乃至能夠到比較首要的主事羽士一級，對於各宮、各府、各堂環境瞭若指掌，任何人都欺瞞不得分毫，這才氣實現對道門的高度節製，把權力集合到本技藝中。可如果冇有才氣，又不肯用心，就隻能放權於彆人之手。隻是如許的掌權，就是對於神仙而言，也未免太累，過分耗損心神精力，以是這麼多年以來隻出了一個五代大掌教。”

姚裴麵無神采，隻是抬頭喝酒。

姚裴能不能看上他，有冇有此類設法，是姚裴的事情。齊玄素對於姚裴有冇有不該有的設法，能不能保持間隔，則是他的事情，他隻要做好本身的事情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