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算命[第4頁/共6頁]

“唐安史之亂後，就是群雄盤據之局。”呂仲明當真解釋道：“不過距眼下，已經約莫疇昔將近三百年了，又過了幾十年，一個姓趙的一統天下，是為宋，江山盤據，數國並存，是為遼、宋、夏與金。接著被外族入侵所滅，百年後，又有人擯除韃靼，建立明，明後亡於清，清後乃是民國，再厥後……”

男人又是神采一變，呂仲明道：“我再教你一體例，把錢放竹筒裡，乖。”

羅士通道：“千秋萬代不千秋萬代我不曉得，不過眼下，我看你這麼拉買賣，還不如去搶。”

呂仲明靠在攤子後，懶洋洋地曬太陽，伸手把竹筒裡那點碎銀取出來，給羅士信，解釋道：“他形色倉促，較著是找人，必然是家人跑了。身後跟著兩名小廝，我說他‘有病’時，他小廝冇開口罵我，較著不是他家的小廝。這類環境，不是媳婦跑了，就是後代跑了。要麼就是他兒子拐了彆人家的女兒，要麼就是他女兒跟彆人家的兒子私奔了。”

呂仲明莫測高深地笑笑，說：“有能不如無能，來，一兩銀子，本身投幣。”

這歌謠雖說瘋瘋顛癲，但聽起來卻非同平常，關頭是，不到一天，全部代縣的人都記得歌謠了，呂仲明拿著招幡在路上走時，另有很多小孩跟在他身後，跟著他唱道“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

“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國，遼宋夏金與明清……”

那男人驚詫，身邊站著兩個衣服華貴的主子，呂仲明又道：“勞心極力，心狹誌隘，金火卦，雷火互噬，不能容人，有吵嘴之爭。歸去找本品德經來讀讀，你家人吵架了？跑丟了？尋不見下落？”

呂仲明曉得了，此人多數也是個通緝犯，遂生出憐憫之心，伸手到攤前的竹筒裡，掏了點碎銀，攤開手，交給那人。

那武官眯起眼，打量呂仲明，問道：“何解？”

男人道：“先前冇錢，現在有錢了。”

“……就真的天機不成泄漏了，嘿嘿。”呂仲明奸刁一笑，拿著招幡，站在堆棧門外。

那武官言下之意，竟是邀三人一同上路，前去晉陽府投奔李淵，謀個官職，但是呂仲明卻點頭道：“人各有誌，在淤泥中當個點頭擺尾的烏龜，又何嘗冇有興趣？兄台不如留下來，與我一同擺攤算卦，如何？”

武官道：“看你身後兩位兄弟，也是一表人才，大好男兒，理應力挽狂瀾，為百姓著力，為何不一同去？”

呂仲明看著那李姓男人，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呂仲明信口扯談，連日來買賣越來越好，但是在這裡擺個攤算卦，畢竟不是悠長之計。三人住在堆棧裡，秦瓊冇有提今後如何，羅士信也冇有說。每天除了跟著呂仲明去擺攤算卦以外，其他時候就是在集市上沽點酒，買點小菜，三人於堆棧內吃吃喝喝。

呂仲明：“……”

這天秦瓊返來，忍不住又提起來算命的那武官，說：“他去投李淵，也不知宦途如何。要麼我們也去看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