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鬼上身[第2頁/共3頁]

未曾想，“不是漢人，而是……”柳雲懿一字一頓，緩緩抬手掃過在場羌人，忽地落定在牟甘身上，狠狠道，“是他！”

元香父母更是不顧統統地衝上祭台，一把抱住柳雲懿道：“真是你嗎？我的孩子啊！”她孃親淚不由自主地留下，抱著柳雲懿不肯放。

連趙祈他們也暗中吃驚。就算柳雲懿想裝神弄鬼，也不成能曉得元香小時候的經曆啊！

“哭啥哭！男人漢大丈夫，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趙祈固然也怕，但多少另有皇族的莊嚴。

刹時，牟甘慌了，孔殷地辯論：“人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卻不知，他的解釋在現在多顯慘白有力。

“你……”趙祈和火伴們盯著她，愈發感覺她神采非常詭異，就像……鬼上身。

祭奠桌幾前，巫師釋比手持法器，時而在空中胡亂地揮動著法器，時而又蹦又跳，時而對天，對著地，對著大山做禱告狀，從他的唇邊吐出的，儘是無能人懂的言語。

“爹！娘！是我啊！”事到現在，柳雲懿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

既然柳雲懿是元香上身，那麼，她所言之事，必定也是真的！

心頭一虛，一抹慌亂之色在牟甘臉上劃過，他怒指柳雲懿，氣急廢弛道：“歪曲！純屬歪曲！”他吃緊環顧在場之人，欲自辯明淨。

聽了她的話，巫師釋比大驚失容，充滿皺紋的臉頰微微抽動：“你……你真是元香？！”他臉上寫滿震驚與欣喜。

大抵早就認定，這些漢人是殺人凶手。

“首級，她在哄人！底子不是元香！”牟甘仍在喋喋不休，一方麵也是為了粉飾內心的不安。

就在這時，“轟！”夜空忽地驚現一道雷電，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呸，你不就是那漢人的五皇子嗎？我怎會認不出來？！你當我是誰了？！豈容你輕浮？！”

也實在便把趙祈嚇慌了，何如雙手被綁，不然他定上前抱住她。他孔殷地問：“柳柳，你如何了？快傳太醫，傳太醫。柳柳，你可千萬不能……”他滿眼寫滿擔憂，與慌亂。

柳雲懿一雙清澈的眸子，當即染上哀痛的色采，委曲道：“釋比，你認不出我了嗎？我是元香啊！七歲那年，我中了邪術，就是你用曼陀羅花幫我驅魔的呀！你莫非忘了嗎？那一次，我昏倒了七天七夜。你說我是犯了山神的忌諱，以是遭到了獎懲！”說完，她竭誠地望著巫師釋比。

羌人們倒抽一口寒氣，麵麵相覷。特彆是那牟甘，也不知這元香幽靈是真是假，手裡一向冒虛汗，哪敢直視她的眼睛。這羌人本來就堅信鬼神之說，要不然也不會信奉山神了。

完了，他們即將成為羌人祭奠刀下的一縷亡魂啦！

擔負羌族巫師數十年來，他也是頭一回遇見幽靈上身這類事。

甚麼？！柳雲懿等人皆是一驚。

“是誰？是誰殺死你的！”元香父母吃緊地問，“是不是漢人？”

翌日，祭山會如火如荼停止，夜在不覺間悄悄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