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同歸於儘[第2頁/共3頁]

呂煙雨隻顧著彈箏，不覺中，滕王趙德秀已走過來，悄悄地聽完了一曲。

香湯靜水，紗衣裹身，貴妃出浴，六宮失容。

“哈哈……娘娘既然已經如此問起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當年之事，是我帶人去滅了呂府滿門，此事跟柳雲懿毫無乾係，她不過是我找的替罪羊。”

“滕王謬讚了。我生於江南，除了好樂律，也喜江南風景，特彆是這江南的青梅酒。青梅煮酒，論天下豪傑，王爺不成不嘗一口。”

“來人！”

見呂煙雨涓滴冇有提及到本身，春梅頓時神采一怔，多年主仆，她如何會猜不出呂煙雨心中的企圖：天然是孤注一擲，留在宮中，奮力一搏。

“我確切在操縱你，不過我助你當上貴妃，你應當感激我纔是，不然，你現在仍在青樓當中，淪落風塵，做最卑賤的歌伎，哪有現在這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繁華繁華。”

門內，呂煙雨俄然像是落空了滿身力量一樣，漸漸地坐在門檻之上，抱著頭，如同一隻無助的江南孤燕，在東京的雨露風寒當中，瑟瑟顫栗。

春梅焦心的催促，但是，呂煙雨彷彿在這一刻，俄然無動於衷起來。

“我……”

“我本就籌算與你同歸於儘，滕王，你始終冇想到吧！我就算死，也要找你為我家人，報仇雪恥。”

江南一縷香魂，完整隕落在了這東京深宮當中。

但是，呂煙雨竟然提早戳破了這一點，趙德秀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殺機。

好半晌，這些莫名的思路終究靜了。呂煙雨這才緩緩地站起來。

“冇錯！”

但是，她分毫顧不上胸口的劇痛，抬開端，欣喜地望著彼蒼。

望著呂煙雨決然的神采，春梅不得不抹乾眼淚，清算好東西，戀戀不捨的拜彆。

隻是人再多，也溫熱不了半分她沉淪的心。獨一的，隻是宿命的喘氣所伴隨那種仇恨與壓抑。

“戔戔毒酒，豈能把我如何。”趙德秀大聲笑道：“如果連你這點手腕都對付不了，我還如何縱橫江湖和朝堂之上。你覺得我不曉得酒裡有毒嗎？以我的功力，早就將毒酒逼出體外了！”

呂煙雨雙手緊緊抱著古箏，指節因為用力，而呈現發白的跡象。

“你若不走，我現在就去找滕王冒死，大不了一死！歸正，當年的那場大火，本就應當將我葬身在火海當中了。”

月央宮，呂貴妃寢殿，呂煙雨和春梅情魂不決的跑返來，想著剛纔的景象，仍然心不足悸。要不是皇上庇護，擋住了滕王，恐怕現在呂煙雨已經落入了滕王趙德秀的手中了。

“你……”趙德秀神采嚴峻地站起家來。“你剛纔不也喝了嗎？莫非說……”

“當年殿下說，柳雲懿帶著麒麟社的人，殺我百口，隻為盜取名冊。可她既然已經得了名冊，何不第一時候交給殿下。而殿下當時還是麒麟智囊，又怎會不知情呢？”

本相揭開，但趙德秀竟然冇有涓滴慚愧之意。

抱住春梅，呂煙雨忍著酸澀的淚眼道：“春梅，你這份情意，本宮心領了。但這滅門之仇，該由我來報，與你無關。你走吧，不要讓我再有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