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受難日[第1頁/共3頁]
“這是你的家,冇甚麼可駭的!”伍爺握著安妮的手說,“伍爺這一趟出去起碼也得一個月,你驚駭的話,我讓英姐早晨過來陪你,她會照顧你的。”
劉美豔走到床邊身邊,伸出一隻手來用大姆指朝著安妮的人中穴猛掐下去。安妮“呃!”的一聲醒了過來,上唇烏青烏青的。
過了一會兒,伍爺和王大夫提著藥箱來到安妮床邊。王大夫坐到床邊,他先是讓安妮伸出舌頭,接著幫她把了一會兒脈,再探了下溫度。
羅娜離世後,小漁村的天空好幾天都冇放晴過,整座小半島一向被濃濃的迷霧覆蓋著,彷彿有一種不安的氣味環繞著小漁村的每一小我。村民們都說這個月是鬼月,如果出海了,定會被海王船拖到陰曹地府去。是以,那些長年累月在海上馳驅的老漁民都不敢在如許氣候卑劣的日子裡出海,怕遭受不測。
劉美豔猛囁了幾口煙,兩隻眼睛像盯著一頭有力抵擋的小獵物似的緊緊地盯著安妮看,那凶惡的眼神令安妮感到不安。安妮嚇得後退了兩步,惴惴不安地看著劉美豔。
“妮子呢?”這個時候歐陽海俄然想起還在閣樓上的小安妮。話音未落,伍爺已回身飛似的跑上西房閣樓。
“曉得了,伍爺!”安妮昂首環顧著光芒暗淡的屋子說,“但是這裡每到早晨都黑乎乎的,安妮好驚駭!”
“妮子,妮子你如何了?”歐陽海悄悄搖擺著安妮的身子。但是安妮還是冇有醒過來。歐陽海急得像隻熱了鍋的螞蟻似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劉美豔說,我來嚐嚐看!歐陽海見她態度竭誠,也就冇有說甚麼。
全場一片沉寂,冇有人敢向前一步。
令人感到不成思議的是,歐陽海在羅娜離世的當天早晨就離家出走了。但是,此次他冇有把伍爺帶走。
“冇知己的東西!”陳六托著蘭花指,低聲罵了一句,回身對伍爺說,“伍爺,我去拿!”冇等伍爺回話彆人已經抽腿向後厝奔去。
誰知伍爺前腳方纔踏出歐陽宅院的大門,安妮的房門就被人給一腳揣開了。然後一個滿臉長著瘡疤的陌生男人闖進了她的寢室,像拎小雞似的把她從床上拎起來,提出了西房閣樓。
辰時,教堂的牧師們為羅娜停止了葬禮,他們把羅娜的屍身安葬在她母親蘇菲.安麗娜的墓邊。因為羅娜母女被村裡人視為不詳之人,歐陽海的親戚朋友都冇有來插手羅娜的葬禮,而劉美豔也推說身材不舒暢將本身關進自家的伺堂裡誦經唸佛,冇有前來送殯。是以,此次插手葬禮的人隻要伍爺和安妮和幾個仆人。
安妮木枘地站在羅娜母親的墳前,神情哀痛地看著母親的屍身被抬進標緻的紅色花雕木棺裡。當木棺被修士們緩緩抬進那深深的墓穴後,她的眼淚“叭叭”直下,視野一下子恍惚了。
“唉!”沉浸在哀思中的歐陽海長歎了口氣,說:“好兄弟,彆再難堪他們了,我們和小六子三人一起輪番扛吧!”
在歐陽海離家出走的那天早晨,劉美豔整夜哭天搶地,鬼哭狼嚎,鬨得四鄰不安,有人說她是哀痛過分,有人都說她是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