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眾目睽睽[第1頁/共3頁]
那當頭獄卒見廉王並不在乎,也恐他秋後算賬。忙對本技藝下施了個眼色,便有兩個獄卒上前,將癱軟在地的沈辛夷拖了出去。
“大爺請。”那獄卒早便得了自家老邁的眼色,一見有人上前,便誠惶誠恐的將子期交與那侍從手中,本身卻垂首退至了旁處。
那當頭獄卒見完了事,從旁奉承道:“爺,既完了事,此人主子便差人押歸去了,也免得汙了爺的眼。”
那當頭獄卒眸子子一滾,言語間很有摸索之意道:“正巧這裡另有個丫頭未曾烙印,王爺但是要嚐嚐?”
那當頭獄卒成心動體味纜子,卻剛好廉王口中高喊著“不幸”兩字轉過身來,又將他擋了個嚴實。
“王爺放心,準保不會壞了王爺的事兒。主子必然好好號召那賊人,叫他曉得曉得短長。”那當頭獄卒嘿嘿一笑,行動迅捷的帶著本技藝下的獄卒儘數退出,隻餘了廉王主仆三人與子期在這牢房當中。
待這一行人走至方纔施刑的牢房,便見沈辛夷側臥在地,不知存亡。邵子期卻被獄卒掣肘雙臂,轉動不得。邵子期瞧那廉王眼熟,方要張口說話,卻被身後的獄卒掩了口鼻,隻能於喉間收回一兩聲小小的哭泣。
“爺。”當頭獄卒賠笑道。
“奴,主子不敢……”那獄卒生受了這下窩心腳,疼的直喘冷氣,連話都說倒黴索了。
那當頭獄卒隻聽了一句,心下便已瞭然。不由暗笑這廉王果然風騷,隻是不知這私底下倒是好的這一口。那獄卒得了銀錢,自是會全了廉王的情意。他麵露奸笑,鄙陋說道:“王爺方纔說捆了那賊人來,卻不知現在那邊?主子這便擇了牢房,將那小子把守起來,也免得王爺內心惦記。”
這時,廉王身側的侍從上前一步,一邊自袖內塞了些銀錢與了那獄卒,一邊私語道:“這丫頭皮仔細……”
那獄卒見廉王發問,謹慎翼翼的湊至廉王跟前,乾笑道:“王爺見笑了,不過是女人家身子弱,受不了這個。王爺如果不信,一瓢涼水下去,準保醒過神來。”
“王爺三思啊,主子……”那當頭獄卒顫微微的擋在廉王麵前,就是不肯讓路。
“敬酒不吃吃罰酒,帶路!”廉王袖子一甩,輕嗬道。
“不必了。”廉王側首四下打量了一番,似是未曾認出沈辛夷與邵子期兩人。他徐行走至旁側的黃泥牆,打量的著掛在牆上形形色色的刑具。
現在且說那當頭獄卒一聽廉王如此說道,麵上倒是駭然失容。雖說自古以來,這官奴身份卑賤,微若灰塵,但也不是何人都能隨便踩踏的,更莫說本身這肮臟物件。加上,這邵子期與沈辛夷本是定國公內眷,誰知是否與這廉王沾親帶故。如果叫廉王瞧見了本身方纔所為,不懷舊情,尚可應對一番。若懷舊情,本身就算不剝層皮去,隻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主子先去安排安排,有勞王爺稍等半晌。”那當頭獄卒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又那邊不知,便順著那侍從的話,將此事應了下來。
那獄卒一見廉王此舉,卻更加摸不透廉王何意。一時倒愣在了本地,不知該作何種反應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