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回 添油加火[第1頁/共3頁]

小喜見張嬤嬤動了真格，也不敢去躲，隻抱著腦袋便縮到了地上，口中連聲告饒道：“媽媽饒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喜一聽，頓時三魂失了兩魂。她張手便抓了地上的長尺，膝行兩步至張嬤嬤身前，舉著長尺求道：“求媽媽責打，奴婢再不敢了……”

小喜也顧不得擦麵上淚痕，連連點頭道：“媽媽如果有事，儘管叮嚀奴婢，奴婢這便去做。”

張嬤嬤冷哼一聲，猛地將手中的長尺扔到地上，揮手說道：“你且不消在我麵前裝模樣！您福分大，我這處小廟但是容不下你。等明兒我自回了上麵，也給你尋個好的去處。”

小喜聞聲，麵上神采倏然一變。她自是聽出了張嬤嬤話中的隱意，可如果現在發賣出去，誰又曉得將本身賣到哪個肮臟地界。就算是再好的去處，那也比不得在這國公府裡安閒。小喜見張嬤嬤麵上神采不似作偽，當下便連連叩首道：“媽媽饒命！仍憑您如何懲罰，奴婢都能受著，隻求您不要將奴婢發賣出去！求您了！奴婢與您叩首了！”

張嬤嬤見小喜這般模樣，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猛地立起家子，手中長尺便順勢打在了小喜的手臂上。“好好好，我叫你嘴饞！人家給你一點子的好處，這麵上的兩個洞穴便瞎了嗎？如果趕明兒遇著了大繁華，豈不是連祖宗也能賣了！那是個甚麼玩意，也值得你替她打保護！與其被你氣死，還不若我親手打死你完事！”

張嬤嬤部下狠打了兩下，見火候差未幾了，便反身坐回椅上，粗喘道：“你，你……可知錯了？”

小喜趕快撲到張嬤嬤膝頭，聲淚俱下道：“奴婢不敢了，今後不管媽媽說甚麼差事，小喜定做的好好的，再無牢騷的，求媽媽再給個機遇。”

小喜哪能放棄這最後一根拯救稻草，滿臉誠心道：“媽媽交給我，交給我，我必會辦得妥妥的。”

張嬤嬤見小喜入套，當下也不再矯情，趴伏在小喜耳邊細細交代了一番。

“交給我，媽媽管保放心。”小喜大力點頭。

小喜忙不迭連連點頭，從旁阿諛道：“張媽媽待小喜就同親孃普通，奴婢內心不時候刻都念著媽媽的恩德。”

張嬤嬤連瞧都不瞧小喜一眼，隻沉聲歎道：“早知本日，何必當初呢。既是你本身擇的門路，那便本身受著罷。”

那小丫頭正躲在院口的樹下躲雨，一見張嬤嬤差人來喚，也不敢擔擱，自提了裙子一起飛奔到了張嬤嬤的屋子。方一進門，便見張嬤嬤正撐著一柄長尺坐於椅上，戰戰兢兢地行了禮，顫巍巍的道：“媽……媽媽，那……周女人今兒……冇出院子……”

那小丫頭聞聲，身子驀地一抖，狠狠地跪在張嬤嬤身前，腔調瑟縮道：“奴……奴婢不敢扯謊話，周……女人真冇出院子。”

小喜麵上乾笑兩聲道：“是，是……是奴婢胃裡不舒暢，這才吃的少了點。”

張嬤嬤見戲做的差未幾了，也恐過了火候，便厲聲問小喜道：“你這話說的可當真？”

小喜見張嬤嬤動了肝火，心知此事也兜不住了，便縮著脖子回道：“媽媽，當真怨不得奴婢。都是……都是四爺叮囑的，是四爺不叫……不叫奴婢說出去的。四爺是主子，奴婢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