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講究[第2頁/共4頁]

“嶽父大人多禮了。”

“蜜斯，您剛纔走路太快了。”鈴鐺笑道，“按皇家禮俗，這段路您得漸漸走，曾嬤嬤之前有跟您講過的，您是不是又忘了。”

“娘娘，能夠出門了。”雲又蘭將蜜罐放回托盤，側身給言靈兒讓出一條路。

“殿下這可使不得，您身材不好，還是快快進府安息纔是，暖閣那邊都安插好了，已經叮嚀廚房那邊籌辦了些小點，也不知合分歧您的胃口。”言宏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籌辦帶高鴻入府。

齊元拉開簾子，齊雲攙著高鴻走上馬車，高鴻淡淡的看了言宏一眼，大齊選官講究的是五官端方，行動得體，麵前的言宏，身形苗條，眉眼間固然有些許細紋，卻仍袒護不住俊美的模樣，他眸子清澈，比起那些早就在宦海裡混跡多年雙眼渾濁的官員來講，他仍然保持著那股子墨客氣質。

皇後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像是甚麼也冇有產生過一樣。

“這麼多年，你好不輕易從宮女做到女官，如何就這麼想不開呢？”皇後歎了口氣，遺憾的搖點頭，“真是可惜了……”

兩個寺人從門外低著頭弓著身走了出去。

言靈兒扶著鈴鐺的手從馬車裡低頭走出來，她看著蹲在馬車前的小廝，遊移著不肯下腳。

“蜜斯，您又自說自話。”鈴瓏嘟著嘴看著言靈兒，“回言府您可不能再如許了，把穩夫人感覺您抱病還冇好，又給您喂藥。”

“回娘娘，不如請五皇子和皇子妃進宮存候。”夏嬤嬤安靜道。

“是是是，臣是想讓五皇子妃曉得娘娘您的嚴肅。”老嬤嬤流著汗連聲應和道。

“……”言靈兒看了眼本技藝中的秤，這不是挺平的嗎？莫非，不是端平的意義？

“金秤秤心，婆家孃家，一碗端平。”雲又蘭唱道，“娘娘，重嗎？”

雲又蘭被言靈兒的行動氣得幾乎昏迷疇昔，如月如星倉猝攙扶住她，雲又蘭紅著臉小聲怒道：“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是。”

言靈兒打著哈欠坐在打扮台前打盹，鈴鐺和鈴瓏手腳敏捷的給她梳頭，曾嬤嬤已經找出了一套紅色的齊腰襦裙平鋪在床上，大紅色的裙襬上繡著大雁、鴛鴦等寄意吉利的圖案，配上紅色的對襟褂子，煞是都雅。

“這老五的媳婦兒現在怕是對本宮有些定見，你說，本宮該如何辦？”皇後問道。

言靈兒一臉無辜，這又是如何了？她不是遵循要求走過來了麼？

“帶嬤嬤下去，好生照看。”皇後揮揮手。

“娘娘且隨老身來。”雲又蘭站起來，回身望著如月如星叮嚀道，“端上來。”

“娘娘，您拿著秤。”

“當代人就是費事……”言靈兒暗自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娘娘，端平了麼？”

即便是在白日，歸寧殿裡的青銅長明燈還是亮著油燈，立在軟塌兩側的仙鶴爐裡點著沉香，紅色的煙霧嫋嫋而上。軟榻上坐著聖德皇後，她腳邊跪著的恰是喜堂上被言靈兒打單的老嬤嬤。

次日，天方纔擦亮，言靈兒就被鈴鐺喚醒了，本日是新嫁娘回門的日子，雖是比不上嫁人那天陣容浩大，卻也講究繁多。